那是长年累月与毒物打交道所堆集下来的毒素。
然此时潘景语却没有重视到他眼中隐着的非常星光,她心中幽叹:“本来,宋珏最后的目标也是那金銮宝殿上的九五之位……”
宋衍满目柔情,近乎痴迷般抬手沿着她精美的脸部表面细细描画,最后停在了眉间那一颗摄民气魂的朱砂痣上――
“陆宇铭这些年外出游学也没少学本领!”林振说着说着就像是又想起了甚么事情,就微微皱眉,“今后,你最好不要和他再有所连累!”
画上墨迹早已沉沥,能够看出来已经有些年初了。
眼下,宋珏体内的寒冰蛊是靠着他练的至纯至阳的武功才勉强压了下去,表面看起来与凡人无异。但如果一旦触了女人的阴气,寒气入体,蛊毒会加快发作,就算最后能解了蛊也会平白损了寿命。
宋珏带了燕青、燕白二人策马往回赶,三人一起奔驰,半途换马匹歇息时,燕青俄然就快步走了出去:“王爷,宫里有信!”
沈淑妃听了后不喜反惊,顿时就神采大变,内心急得恨不能上前直接扇这可爱造作的女人几个耳光――
是血!
宋衍卸下昔日的深沉冷厉,眉眼之间只剩下了和顺小意,他坐了下来,看着画卷上的女子,自言自语道:“这些日子朕总有一种力不从心之感,想来也是累得太狠了,想要歇歇了。偶然候,朕也在想,是不是这些年都做错了?不该这么纵着他、宠着他,让他树敌无数,万一有一天朕走了,你说,将来的一国之君会放过他吗?本来,朕想着,让他娶了乔家的女儿,将来不管如何在朝中也算多了一份保障……”
彼时,陆宇铭已经包扎好了伤口从净房走了出来,他对着潘景语拱了一拳:“潘女人,大恩不言谢!来日鄙人定会报你本日相救之恩。”
但是既然没有甚么本色性的事情产生,宋衍想赐婚的筹算也就没有减退,此番只要宋珏开个口表态这事就能畴昔,到时候他下旨赐婚也不会有人敢将本日的事情在外头胡说八道。
此时他的眼角泛上了一丝笑意,本来他就长得都雅,这一笑,就让人感觉满天星光毫无保存地洒落了下来,眼波流转之际,倏然就会让人产生一种怦然心动的感受。
男人听他的语气仿佛这会儿表情并不如何好,就把话在内心考虑了一遍才问道:“不是说只要在皇上寿宴之前就行吗?固然现在我这里的象谷花充沛,但是皇上向来多疑,如果不弄得邃密一点,到时候只怕会弄巧成拙!”
相较于林振这会儿说话语气较着有些重的感受,潘景语却只是心平气和地勾了勾嘴角,并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