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东北配房!柳夫人!
“韩家关键死人了,贱人想行刺亲夫,更想杀死我这老婆子,我非打死她不成,老婆子拼了老命也要与她同归于尽。”
砸破了脑袋,那但是要出性命的。
张嬷嬷感喟一声,也顾不上平儿与玲儿在场,闷闷道:“夫人一向警告府中侍婢家奴,任何事都不准打搅您静养,幸亏这三十余天一向相安无事。只是本日,老奴不得不请大蜜斯去一趟后院东北配房,韩府除了您,怕无人能劝得住柳夫人了。”
“确切可惜了些,姑爷怕是欣喜过望,一时粗心了,只盼着小少爷和小蜜斯快快长大呢。”铃儿回想了一番吴管家送来的东西,立马附和了韩静的话,感觉非常在理。
想归想,却晓得事情严峻性:“我这便和张嬷嬷去一趟。”
韩静瞧她面色便觉不对,忙从翻开毯子起家,忧心忡忡问:“张嬷嬷如有甚么急事,但说无妨。”
一室芳香,光阴静好。
紫檀雕龙凤喜字炕桌上,正中心安排的釉色清润的香炉烟雾环绕,香炉中燃烧的是凝神静气的熏香,袅袅白雾在屋内缓缓散开。
张嬷嬷看着二人背影,直待她们拜别,才抬高声音对韩静道:“方才东北配房的女婢被柳夫人砸破了脑袋,正流血不止不省人事,夫人将何郎中请来医治。”
“可惜了祁儿与钰儿还是襁褓中的奶娃娃,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连我这个娘亲的都不爱理睬。魏易替孩子们筹办的精美玩意儿,这一两年怕都用不上,实在可惜。”韩静随便找了个来由,一提到祁儿与钰儿,半晌前才哄着一对宝贝儿睡下,现在竟又顾虑起来。
她惊骇听到关于母亲或父亲的事,但细心瞧张嬷嬷的神采,又觉不像,弄的她心如猫抓般难受。
应了那句祸害遗千年。
“柳夫人已闹腾两个月了,整日唉声感喟,又或是指桑骂槐的唾骂不止,疯疯颠癫的。夫人见你怀有身孕,便未曾向你提及。只是不知如何的,比来几日柳夫人非吵着嚷着要见你,昨日里还闹起了绝食,送去的饭菜全被打翻,一哭二闹三吊颈的,死活要见你。”张嬷嬷靠近她耳畔低声私语,有些话,还是不便让平儿玲儿晓得。
“要出性命了,街坊邻居快来瞧一瞧,快来救一救,韩家人欺负老婆子眼睛看不见,欺负老婆子腿瘸眼瞎……”
“婆婆如何了?”韩埋头口一跳,遽然记起来东北配房住着的,恰是魏易的母亲。
韩静瞠目结舌,吃紧问:“婆婆向来寡言,怎会起火?”
魏易自幼丧父,是柳氏将他一手拉扯大,因怜悯魏易贫寒,韩静招他入赘韩家时,将他母亲一并接来府邸,专门派了个丫环服侍。
韩静含混问:“这冰天雪地的,婆婆但是身子骨有甚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