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齿嘴角一翘:“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怪花俄然想到甚么风趣的事情,爬动的根藤一股脑地钻进犬齿脑后的血洞。木盆大的花朵重新变小藏进他的头发。
“拜见陛下!”
“国师!本王需求一个解释,本王的西梁如何变成这个模样了!”
“够了,都起来吧!国师,你来讲说,西梁是怎……甚么人!”女王柳眉倒竖,烟雾里零零散散的黑影若隐若现。
被曾经的臣服者追逐而不得不躲起来,祖巫大人的拜别,近七成族人死在路上……憋屈!然后是更重的担子……
等他再展开眼睛的时候,他又变成了阿谁沉着睿智心志坚固的九鹏。
“我可没说过这花只要一朵!”犬齿雄邹邹气昂昂地怼了一句。
“我可没说过这花只要一朵!”
“是从三界里窜出去的狂徒吗?”
“这是甚么鬼东西!”女王俏脸一寒,澎湃的巫力扯开烟雾,暴露一个偌大的豁口。
“混小子,看你那猴急的样儿!想干甚么就干甚么去吧,今晚有我守着就好了。”九鹏笑骂一声。
“你说的养料是甚么东西?稀不奇怪?”
“你到底要说甚么啊!一次性说无缺不好!”九鹏急得百爪挠心。
“不不不,九鹏大哥。此事件早不宜迟,你还是现在就去禀告女王吧,免得去了迟了再出些甚么变数,我人微言轻,就在这儿看管通道好了。”
西梁的夜是没有玉轮的,但满天的繁星也足以供应光源,星光灿烂,就像……一双双眼睛!
九鹏深吸了两口气,却没能闻到一丝香味。
“不,是我们的……子民……”
褪下甲胄的犬齿赤裸着上身,用滴血的手指在胸口画出一个狰狞的头颅,在小腹画上四肢,又在手臂和颈部画下水纹和云纹,残暴与奥秘,血腥的斑斓。
没了朝气的犬齿被怪花像丢渣滓一样扔在地上,比点头晃脑的怪花更让民气底发寒的是死去的犬齿凝固在脸上的笑容……直到死,他也没能从美好里离开!
“未几很多,一百滴。”
女王扫了国师等人一眼,心中不由有些惊奇。
先是花朵变成木盆大小,接着藐小的花茎变得细弱狰狞,最后,伸开的花瓣里徒然长出了一排排森冷的利齿,配上花瓣内层血染般的鲜红,连周遭的氛围都变得有些可怖。
此时的犬齿却仍然沉浸在那一口芳香里。边幅大变的怪花阴侧侧地笑了几声,花瓣一张一合,收回吞咽口水的声音,借助细弱的根藤,怪花像人一样“走”向犬齿。
不但是他,全部西梁都已经被这类氛围覆盖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