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这!”杜飞云顿时愣在原地,脑海里垂垂闪现出刚才梦中的气象,他记得本身仿佛进入过一座都会中。
在蜿蜒向上前行了约莫上百丈间隔以后,杜飞云的目光蓦地落在火线的一簇乱石堆上,在灰褐色的乱石丛中,一缕青色的麻布衣料分外显眼。
“不可,明天我得换处所采药了!”杜飞云不敢再胡思乱想,赶紧起家跳下大石,向着山下行去。
那双鲜血淋漓的小手的仆人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年青女子,身着青色的麻布长衫,略显混乱的一头青丝下,一张惨白到没有涓滴赤色的俏脸上写满果断与不平。
温和的山风拂过脸颊,杜飞云的耳朵灵敏地捕获到一道锋利的声音异化在风声中,他的心快速揪紧,顾不得抹去脸上的汗水,快步向前奔去。
在他身前的绝壁边,有一双白净而柔弱的小手,那洁白的皓腕之上充满血痕,条条青筋毕露,正尽力抓着一丛生在绝壁边的藤蔓。
来到听风石下,杜飞云四下张望着,正筹算下山拜别,眼神蓦地落在身前不远处的石缝中。在两块巨石的裂缝里,倾泻着一些饭菜,两个馒头滚落一旁,上面还爬上了好多蚂蚁。玄色的老旧饭盒也破裂成几块,零零散散地洒落在四周。
她紧咬着嘴唇,固执地抬开端来瞪着小道上的紫衣男人,清澈的双眸当中尽是愤火,另有一丝绝望。
心中胡思乱想之际,杜飞云的脑海里便闪现出关于神鬼精怪的传说,又念及本身身上产生的怪事,固然艳阳高照,但是一贯胆小的杜飞云也感觉后背有点凉飕飕的。
看到绝壁边一条延长向上的小道上有青草被踩踏的陈迹,杜飞云目光一凝,不假思考地抬步踏上那条狭小的小道。
他下认识地朝身前望去,却只看到一如平常的气象,远处起伏的山岳,近处蒸腾的云雾,身边丛生的波折藤蔓,那里有甚么都会!
“莫非姐姐明天没来?”杜飞云心中测度的同时,快步朝着听风石行去。如果杜绾清没来,他也只好下山回家用饭。
但是,当杜飞云来到这条小道上看清楚绝顶的气象时,倒是刹时怒发冲冠,一股肝火自胸间勃然迸发。
“糟了,竟然一觉睡了这么久,明天又要少采一斤草药,少赚十文钱!”
顺着蜿蜒盘曲的小道奔行半晌,拐过一道弯以后,闪现在面前的是一截只要十几丈的小道,到这里,小道已至绝顶。
心中的不安更甚,杜飞云一手握着布料,赶紧顺着小道持续前行,一起踏过诸多湿滑的青苔,绕过丛生的藤蔓,跨过高耸的嶙峋乱石,一心只想着尽快找到姐姐杜绾清。
浑身毛孔都有些刺痛,杜飞云昂首望望高天上暴虐的日光,又看到身下的大石,这才明白本身竟然躺在大石上睡着了,并且一觉睡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