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门口,柳向天一眼就瞥见一道肥胖颀长的背影,从背影来看,此人的确是未及弱冠之年的少年人。这个少年双手握着求药榜的宣纸背负于身后,正微微点头望着脚下的石板空中,不知在想些甚么。
“是我。”少年人天然是杜飞云无疑,面对即将发作肝火的柳向天,他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神采,语气云淡风轻。明显,柳向天的反应涓滴不出他的预感。
身为家主的柳向天这几天一向心境烦躁,此时正在怒斥几名下人,耳边却听到门别传来管事柳忠的声音。
“那你若医不好呢?”柳向天眉头一挑,眼中带着一抹挑衅。
“存亡非论?”
柳向天有些不悦,心中本能地对这道背影产生一丝讨厌。他在想,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就算是杏林妙手,又能高超到那里去?难不成比薛神医还高超?柳向天是不大信赖的,心中没出处地就把这个少年当作是来欺诈诊金的江湖骗子一流。
“老爷,有人揭榜前来医治老太君啦!”
众所周知,柳老太君所患之病非常奇特,连名满千江城的薛神医都束手无策,这求药榜会是被哪位高人揭掉的呢?莫非,这揭榜之人自认医术比薛神医都要高超?
“他是一个年青人!”
那求药榜前,已不似昨日那般人头攒动,只要稀稀落落十来个住民立足围观罢了。这些人一边东张西望,还会相互交头接耳地说上几句,俱是一脸猎奇的神采。
“医治老太君?”柳向天睨视着杜飞云,不屑地撇撇嘴道:“就凭你?你觉得你采了几年药就成了郎中了?趁我没生机之前,你最好从速给我分开这里,不然……”
他在想,莫非这小子是看上了那千两银子的重赏,为求重金,不吝冒死?不过,不管是甚么启事,既然这小子如此自傲能够医治好母亲,那便赌上一赌,归正母亲现在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孽障!谁让你进我柳家的?从速给我滚蛋,这里不是你混闹的处所!”柳向天瞋目瞪着杜飞云,暗中使出炼气期修士的威压,如同暴风普通朝杜飞云涌去。他信赖,以这个小子的气力和定力,定然会心生惊骇,然后仓促逃脱。
“甚么赌?”柳向天的脸上也勾起一抹如有所思的意味,初时见到杜飞云他还觉得这小子是拆台的,心中非常烦躁。但是打仗扳谈这么久,他俄然发明这小子仿佛有些窜改,并且言语之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不知那里来的自傲和底气。是以,他也有那么一点猎奇,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有甚么本事。
“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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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向天的话还未说完,便见杜飞云抬开端来直视着他,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的笑意,似是调侃地说道:“能不能治,一试便知!柳家主您一向挡在这里不让我去救治老太君,不晓得是付不起那百两黄金的诊金呢,还是怕我真的治好了老太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