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能为女人作证?”高远旻诘问道。
“去紫香阁?”齐文衡略有惊奇,转念一想,问道:“殿下昨夜一向在紫香阁么?”
“公子慢走。”如烟还是行女礼,目送恒王等下楼后便关上房门,自是补觉。
“是小的多猜了……”
“公子有所不知,琴曲演练之时,神思皆在于此。琴艺长时候练习,偶然也难以精进半分。灵感来时,方能有所体悟。如有猜疑不得思之处,便觉浑身难受,不解不快。昨夜蔡沁儿蜜斯便如此,方才冒雪前来,只为一解琴曲之惑罢了。”如烟文雅而道,非常安闲淡定。
“如烟在屋内。”她安闲不迫地应对到。
不一会儿,齐文衡便与契刚来到了紫香阁。凌晨紫香阁内,非常清净,与夜晚比拟,恍若不似一处。因每日皆歌舞至晚,大多数人早上便起得更晚一些。齐文衡与契刚来时,大门方开,只见阁内有仆人模样的妇人在门前打扫,便打了号召,径直奔如烟房间而去。
齐文衡看了远旻一眼,回道:“是。”
恒王打了一个哈欠,随便回道:“回府,回府,我一宿未眠,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你了。我天然是要归去睡觉喽。”说罢,拍了拍齐文衡的肩膀,大步而去。
“公子。”如烟施礼而道,眼神迷离,不似昨夜那般神采。
如烟也是睡意阑珊,却也不敢怠慢。只是操琴间少了点气神风味,听来渐失动听心弦的情调了。
如烟本不想说出沁儿昨夜来往一事,但听得“名册”一事,思考后便知应当是兰心昨夜命人记录的出入紫香阁的名单。内心暗叹沁儿昨夜来过紫香阁一事定是纸包不住火的,不如早早和面前这位身份不名的“高朋”说了,撤销他的疑虑。即便他前去与蔡沁儿对证,以沁儿的智谋定可应对。
方出紫香阁,齐文衡问道:“殿下,现在要去那里?”
“倒也没出甚么事”,契刚扭扭捏捏,难以开口,终究还是说道:“只是昨夜殿下叮咛我本日凌晨将你带去紫香阁处。”
“此屋?”
“嗯。”如烟端倪轻眨,缓缓回道。
“本来如此,琴曲之妙,抵过初冬新雪。那女人昨夜身处屋内,可见到甚么非常之处?”高远旻紧紧诘问,语气虽平和近人,却毫无含混乱来畴昔之意。
正施礼间,见恒王从内里出来,笑道:“如烟女人真是琴艺绝伦,当真是听一晚都感觉不敷。辛苦女人了。告别。”说着客气地双手拘礼道别。
且说齐文衡昨夜自紫香阁出,便径直仓猝回府。入府后,随即手札派人送去将军府给蔡沁儿。将军府递入后,蔡起便派人送去给沁儿。
“蒙蔡沁儿蜜斯赏识如烟的琴艺,偶然便来与我参议。蔡沁儿蜜斯身份高贵,如烟与她固然都热中琴瑟之音,却也不是经常在一起会商,只是偶尔为之。昨夜她便是来与我会商琴艺的。”如烟平静自如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