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明晔大笑,拍着方瑾瑜的肩膀,“孤当然是打趣,刺史还是这般怯懦,这可不好。”
“放开我!”阿音瞪着他。
阿音看着镜中,镜中人也一样的模样看着她,那最后的屈辱和哀痛已经随光阴垂垂减退,唯故意中的伤痕,一日累过一日,如同深深的沟壑,再不能平复。
……
“既然晓得不能如何,怎地又玩这些花腔?嗯?”明晔抬着她的下巴,温热的气味喷在她的脸上。
“不放开又如何?”明晔看着她。
“燕燕,瞧见赵王了吗?”那凤眼的女子嘻嘻笑道。
“呵呵。”明晔笑道:“妒忌了?”
“你够了,明晔,这一点都不风趣。”阿音尽是挫败隧道:“我总也是人,不是吗?这甚么都申明不了,只是如此罢了。”
明晔眯着眼,又饮了一杯,将手指导着杯沿,饶有兴趣地看着舞姿款动。
阿音扬声道:“没有,饭菜分歧我口,出去吧。”
她回身,手扶门框,道:“赵王想要杀谁,便杀谁好了,这……与我又有甚么干系。”
半晌,他公然指着林柳儿道:“那便,留下她吧。”
阿音微微抬起眼,并没有半丝情感。
“他早便该死,可惜,这几年活得太好。”他看着她道。
阿音皱眉:“无聊。”
明晔松开她,叹了口气:“真的这么痛苦吗?”
随后,又是酒过数巡,方瑾瑜告别,众歌女清算乐器衣物拜别,林柳儿掩不住的满面东风,与姊妹们一一话别,直送到船面还是依依不舍。
阿音喃喃道:“甚么事?赵王所言,我不明白。”她有些失神,没有痛苦,没有恨意,只是茫然。
身后那几人还在你来我忘,句句夹枪带棒,未几时,竟然吵嚷出声,阿音现在站在跳板上,不知被谁将跳板晃了一下,阿音不由一阵摇摆,她稳住身形,转头对着那吵嚷的三人皱眉道:“二位,再不走,且都留下吧。”
左思右想,她出了门,径直去了火线,花厅隔扇卸下,纱帘款款,众女在厅中或歌或舞,又稀有人趋奉在明晔身侧,明晔一脸笑意,来者不拒,与方瑾瑜谈笑风生,说的不过是些风月闲话。
“那里的来的良辰?如果你肯留下来陪我,我才是春宵苦短。”他笑得不怀美意。
看着她又逃回了本来的舱房,明晔微露几分笑意。
阿音撇开脸,道:“赵王彻夜春宵苦短,莫要华侈良辰。”
门外的侍卫估计已经闻声了动静,忙问道:“女人可有叮咛?”
一夜无话,晨光又洒落,阿音沉沉叹了一口气,她从不喜好感喟,只要无法又无助的地步,才会滋长如许的情感,就如眼下的她。
这个吻……比那天的气愤的吻完整分歧,和顺,缠绵……阿音忘了将他推开,却如同溺水的人普通,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她竟然……有些沉浸,仿佛有些骇怪于这一点,她半晌便有些复苏,却在要分开的时候又被明晔抓回,他的舌尖缠绕着她的舌尖,他的手指交叉着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