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点头,只是应道:“好。”
阿音便不再问,只是向着院门走了几步,柳莺柳绿亦步亦趋,似怕她走远了似了,阿音轻声叹了口气,转回身,却在回身之际,瞧见厅外稀有人,穿得,仿佛是内宦的服色……
“不急……一时半会,能够回不去了。”明晔还是含笑。
“大夫,如何?”明晔急问道。
未几时,便响起了排闼声,明晔进门,又反手将门扇合上。
阿音并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倒是明晔一脸等候地看着老大夫。
“呃……”阿音额头沁满了汗珠,明晔伸手,拨去她黏湿的发丝,吻了吻,沙哑着嗓音道:“好吗?”
阿音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门,站起家,回了房。
明晔猛地抱着她,深深吸了口气,“好,都是我不好……”
阿音垂下眼,看着矮塌旁的一丛一串红发楞。
明晔苦笑道:“是不是我不交代清楚,你便会本身去找答案?”
明晔轻笑:“你就不会装一装胡涂吗?”
阿音上前,解下他的佩剑,沉默无声地将剑挂在架上,剑格之处,隐有血痕,她盯着血痕半晌,移开目光,转头去看明晔。
明晔又笑,“别这么看着我,我会舍不得解缆的。”
阿音一瞬失神。
明晔笑道:“天然是进西京,去朝见天子。”
阿音皱眉,“那你应当归去了。”
阿音微变了神采,将他推开,“荒唐!”
明晔仿佛又不焦急回中山了,阿音没有问,也不想问,被他拉着游山玩水,光阴便缓缓逝去,等她接过柳莺打得五色索,才恍觉已然端五了。
阿音手去摸那发簪,柳莺忙道:“别取下来,是大王亲身挑的。”
她扑灭了香炉中的一片沉香,香气袅袅,浓烈不散,这厚重的香气,并分歧适夏季,她却感觉此情此景,正和这般的香气……
“嗯?”他轻吟。
阿音叹了口气,却有些有力。
“阿音,明天,想去那里呢?”明晔揽着她的肩膀,抵着她的发丝道。
阿音侧开脸,轻声道:“未曾。”
阿音点头,“刘夫人……甚有‘贤名’,刘轶诚的姬妾爱宠皆安设妥当,世上……又怎能会有这般‘贤惠’的女子呢?只是因为那些姬妾,没有一人能生下夺去她的孩子职位的孩子罢了。”
“想那些无聊的事做甚么,不如做些我们都喜好做的事情如何?”他环着阿音,在她身侧躺下。
“定然在我这前朝余孽旧臣之女的手中。”阿音嘲笑一声。
明晔施施落座,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润喉,看着阿音笑道:“我嘛,我只想齐敬爱的女人游山玩水,乐不思归罢了。”
发丝有些厚重,闷得后背出了一身的汗,阿音便挥着小扇,坐在窗台前,窗外芭蕉,窗内香。
阿音皱眉:“甚么明君良臣,只是挂在面上都雅的遮羞布罢了,明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