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上午,酒吧还未停业,但已经开门了。
“嗯。”
凌晨即醒。
电话那头温馨了,完整没声儿了。
第一件事是拉开抽屉,钥匙还在,薄荷绿的裙子也在床尾。
固然我清楚他房里的布局,之前也进过,但毕竟次数未几,大多数时候也只是站在门口。
闭眼考虑,十六岁的第一天固然兵荒马乱,但幸亏夜晚绵长夸姣。
“费事你……帮我……”
明天我穿的是裙子。
我下车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蒋蔚然一手拿着我送他的条记本,一手推开装潢性的栅栏:“喏,这是我家,目前没人。”
他笑着,脸上的酒窝又与我的视野相逢。
我抿着嘴,从包里拿出一张刚才买文具找的二十块放在桌上:“感谢姐姐!打搅了。”
他捏两下我的脸:“要不睡我这里?”
我只好认命,不想争论。
“喂,刚才你说那妞是不是长得特都雅,眼睛很洁净,特标致,走路慢悠悠的,说话很斯文?”
蜜斯姐说:“不是,是别的一个妞,说是姓江,你熟谙吗?不熟谙我让她给电话费了啊!”
我走到柜台前:“你好,我找蒋蔚然,我姓江。”
而我也是今后才明白,有的事情不能说出口,一说出来,当它一语成谶的时候,就成了一把刀子,伤得你鲜血淋漓。
没想到蒋蔚然这么快就把我给抛在脑后了。
他切蛋糕的手一顿,意味深长地瞟向我:“不怕我了?”
脸一下子红得没边了。
此次我出去,是抱着慷慨赴死的决计的。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搬到哪去?”江汓的手一向搂在我腰上,“你先收着,收好。”
我看得呆了。
说罢,我头一扬,不去看他。
“我不喝酒!”我回绝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他没有江汓高,但也比我高出很多,我刚幸亏他嘴唇那边。
“没事,我就是来找你,前次说过的。打搅你睡觉了么?”我把手上的文具递给他,“喏,这是送你的,条记本。”
蒋蔚然:“这段时候都在干吗?待在家?”
江汓阴鸷地瞄了我一眼,毕竟没说甚么。
我一下停了脚,却没有转头。
蒋蔚然接了水放在我面前,看了眼时候:“现在快十一点了,我先去洗个澡,然后睡一个多小时,太累了,睡好就带你出去用饭,如果你饿,喏,生果,饼干,巧克力……”
他家的装修气势跟他的气质完整不符,他家是故乡式气势,比不上中式欧式大气,也没有波西米亚风那样艺术感实足,但每一处都闪现着仆人的咀嚼和讲究。
那一刻,我并不晓得这内里的东西是解开我心中疑问的关头,同时也是他的良苦用心。
我僵了一下,咬着下嘴唇,抬腿跨坐在江汓身上,面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