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一愣。

“付过了。”顾名宗戏谑地看着他，一边顺手抓起桌面上的手机和钥匙放回口袋。

穿戴英式马甲的侍应生上来撤走空盘，少顷又推来餐车，上了下一道主餐碳烤和牛排。遵循礼节这时侍应生应当为客人将那一小块牛排放到特制无烟碳上，对质料及产地停止一番先容后，再将牛排分切给客人；但顾名宗抬手制止了他。

“没事，”顾名宗悄悄松松道，“我衣服被你弄脏的多了去了。”

顾名宗西装外套和衬衣胸前一大片酒迹，一边起家脱下外套一边道：“没干系。我在旅店vip层有个包房，你们畴昔拿件替换衣服过来……”

“你真是这么以为的？”

主席还想说甚么，却只见顾名宗大步走下台阶，连看都没看恭候在不远处车队边的王宇等人，径直走到那辆银色凌志前翻开了车门。

车头调转，开出展会广场，汇进了马路上的大水中。火线车水马龙路灯交叉，方谨全神灌输地望着路面，半晌才问：“那是小时候好，还是现在比较好？”

侍应生毕恭毕敬将他们引到和明天一样二百七十度都会夜景的靠窗位置上，顾名宗一边脱外套一边奇道：“你竟然订获得这里，还是这类位置，提早多长时候跟餐厅打号召的？”

“对不起顾总！”方谨疾步上前：“这如何会……侍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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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他还没完整对你放心？”

比方说他来之前就问过餐厅，晓得顾名宗明天没有就餐就走了，因现在天上的菜单和明天一模一样。此中有一味海鱼因为明天没用就扔了，明天没食材，方谨还临时选了另一款味道类似的鱼类来代替。

陆文磊藏身之处的线索必然在顾名宗的手机里。

方谨视野在顾名宗的西裤口袋上逗留了半秒，随即抬眼看着他，游移道：“但是我明天半途离席，明天回请您是想赔罪的。实在抱愧顾总，我……”

灿烂的灯光映在他脸上，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楚可见，而五官表面又显得非常深切，眉眼间埋没着一股坚冰般的沉着和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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