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孩,你是进宝哥的弟,俺是她妹,今后咱俩也好呗……。”黄姗姗说着,扯着二孩的手闲逛了一下。
“行!下辈子你投胎做个女人,别长小鸡仔,再标致点,我必然娶你做媳妇,哈哈哈……。”杨进宝开朗地笑了,挂挡加油门,摩托车冲上了山道。
“你又跟我客气,咱说了不客气好不好?”
“哥,你对我真好,不但照顾我哥,照顾我嫂子,还偷偷给我糊口费,今后你就是我亲哥……哥你放心,等二孩长大,焚身碎骨肝脑涂地也要酬谢你……。”二孩哭了,抽泣一声。
“姗姗,我奉求你个事儿。”杨进宝低三下四一笑,冲女孩恭维。
“喔……。”小蕊很听话,公然按上了药棉,脑袋上跟压着千斤麻袋似得,仍旧抬不起来。
“俺俩拜把子了呗,不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二孩点头晃脑显摆起来。
“啥事儿,你说呗?”
被女孩子一拉,二孩身不由己,身材跟触电似得,立即松开了她。
“黄珊珊,你松开!伤害!”杨进宝一下子就猜出是黄珊珊那丫头。
“屋子盖好了,别健忘请我们去温窝啊――!”
“进宝!送二孩上学去啊?”老金吊着绳索,在半空中**眼,远远瞅到了他。
山道上,无数的机器持续轰鸣,人流攒动,全都是老金在批示。目前,老金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了。
“该!让你半夜半夜不睡觉,到水塘里洗冷水澡?下次我就不消小针管了,专门用大的,给牛注射的那种,扎死你!”杨进宝说着,还把针管子在小蕊的屁股上闲逛两下。
“晓得了,哥……。”
可又担忧把实话说出来,伤害他的自负。
女人立即浑身发颠发颤,仿佛通上了高压电。
“废话!路上不平安,不把你送黉舍,我如何能放心?”
山坡上的小草正在偷偷泛绿,模糊约约绿蒙蒙一片,牧童吹起了横笛,横笛声在山谷里特别宏亮,笛子声刚落,吧嗒又打起一个响鞭。
真是悲催的一家,一共三口人,一个瘫痪,一个沉痾,一个要上学,这个家不晓得做了哪门子孽?都快被苦日子折腾散架了。
“哎呀!你好短长,竟然能跟杨进宝拜把子?”黄珊珊的脸上现出惊奇之色。
客岁腊月二十六就打春了,过完元宵节娘娘山已经万物复苏,河开燕来,山沟里的水解冻了,上面漂泊着一群明白鹅,在嘎嘎名叫。
“那他为啥对你那么好?”黄珊珊很奇特。
“哥,你上去喝口水呗。”二孩跳下后车座说:
“进宝哥的亲弟?”
“进宝哥!家里的屋子盖好了没――?”有个青年冲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