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嫔现在是玉粹宫的主位娘娘,打从薛嫔入宫生子,薛家便水涨船高,但是薛嫔毕竟为娘家所累,多年没法再进一步,薛嫔心中明白,除非将来五皇子能有大出息,她才气母凭子贵,薛家也有出头之日,不然便只能在这后宫中老去。
但是当天子的旨意送到玉粹宫,允薛嫔同薛大人父女相聚,薛嫔还是红了眼眶,大谢隆恩。
只是……薛嫔的眸子微微一闪,她的心底有个隐蔽的设法,从未对人提及。
五皇子楚思渊本年十六,再两年便到了选正妃的年纪,弱冠以后便能出宫建府。
“若能留在都城,也是功德。”薛嫔呢喃着说道。
“父亲……”薛嫔泪光盈盈地望着本身的老父,她入宫后只要五皇子出世那年见过父亲一面,以后便再也未能相见,现在再见,只感觉父亲真的老了,想到本身长年不能在父切身边服侍,心下便是一阵悲从中来。
“把门关上。”薛大人一分开,薛嫔便沉下了脸,回身回了寝殿。
父亲夙来松散保守,即便是沾了女儿的光,也不敢大肆鼓吹,就怕给宫里的她添了费事,但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想家里人过得窝囊,受人欺负。
薛齐夙来恪守端方,即便这会儿在女儿宫里他也不敢粗心,端方地朝着女儿行了礼,才让女儿扶着走进主殿。
但是薛嫔没有重视到的是,就在她入迷间,立在她身边的绿萝眼中,一样闪过一抹甚么。
那次的事不过是偶合,薛嫔不会为了一个刚入宫的秀女获咎丽妃,当时的得救不过是顺势而为,算不得甚么情面。
薛嫔内心也是有计算的,同三皇子比拟,她的儿子没有任何上风,但是很多事也并非一朝一夕便能做成的。
“薛大人送了一盆四色芍药,淳朱紫陪着皇上赏花,旨意是赏花的时候送出来的。”绿萝面貌清秀,倒是少了几分活泼,显得有些呆板,不过跟在一样沉寂的薛嫔身边,倒是不显得高耸。
“淳朱紫?”薛嫔皱眉,她和淳朱紫没有交集,照理说她没有需求卖这么大的情面给她,更何况这类时候的隆宠,对薛嫔来讲并不是甚么功德。
留在都城便能不着陈迹地暗中集结权势,到时候五皇子身后才气有可用之人。
见薛嫔沉默不语,绿萝又开了口:“奴婢倒感觉此次的事何尝不是功德,娘娘因为此次丽妃的事受了涉及,宫里的人都是墙头草,现在皇上这般宠遇薛大人,又允了娘娘父女相见,这但是皇上的隆宠,今后再没人敢给娘娘神采了。”
只是要如何做,她一时之间尚没有更好的主张,还需求从长计议。
“探听到了么?”薛嫔沉吟一声,扣问身边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