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当是他说过的最暴虐的话。
她眉头皱着,没有睁眼。
骆青和腿一软,半边身子趴着床,双膝跪在了地上,身上白蓝相间的病号服敏捷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江织不答复,视野超出薛宝怡:“帮我照看。”
装病虽是真,但江织这个身材不如何好也不是假的,别周徐纺还没好起来,他就倒下了。
江织视而不见,起家,连带着拔出了剪刀,扔在地上:“不平就去告我,我看是你蹲监狱,还是我蹲监狱。”
骆青和把手背的针头拔了,从病床高低来,往前走,目光对着江织的:“你是来杀我的?”
那没甚么好说的了,一个方寸大乱、急于抨击的人,是听不进任何辩白的。
门被他反锁上了。
骆青和痛叫:“江织!”
如何瞧着有点神奥秘秘的。
这不速之客,恰是江织。
江织抬眸。
他也不怕烫手,戴动手套把剪刀从杯子里拿出来:“不是你干的,那也得你赔。”他用指腹擦了擦剪刀上的水滴,“错杀不要紧,不漏就行。”
薛宝怡都被他搞慌了:“……明白了。”
这时,周徐纺被护士推出了手术室,她还没醒,转去了vip病房,江织守在她床头,蹲到脚发麻了也没挪动一步。
孙副院快步上前:“江少。”
锋利的剪刀刺穿皮肉,血溅出来,伤口恰好是周徐纺受伤的位置。
靠,当真的!
剪刀刺进皮肉两三厘米,血流得未几,却也将江织的塑胶手套染了红,他没拔剪刀,另一只手摁着枕头。
江织俯身,在她眉心亲了亲:“睡会儿,我顿时返来。”
他走到床头柜旁,把剪刀扔在了空杯里,倒上一杯滚烫的热水,消毒、去指纹,行动慢条斯理,他说:“她流了多少血,你就赔多少。”
“晓得了。”
喉咙很痒,他模糊尝到了血腥气:“奉告那几小我,如果保密,我会罪及妻儿、祸及父母。”
周徐纺还没出来,他抬脚要出来,可站太久了,脚是麻的,趔趄了一下。
病院走廊的灯不是很亮,值班的护士刚睡醒,目光惺忪,看得不大清楚人,只知是位身形颀长的男性,戴了口罩和帽子。
江织没出声,把手里的橡胶手套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