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油纸伞_第38章 朦胧梦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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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昏黄,东风劈面,她撑着一把油纸伞缓缓而行。

“讨厌!”她不依地扭过身去呵痒痒,惹得那人哈哈大笑。

刑关不置可否地摇点头,“现在说甚么都为时髦早,先去看看再说吧。”

背后一声呼喊,她下认识回身去看。只见不远处的亭子里,有一人临着石桌而坐。他玉冠束发,一手执笔,一手却朝她扭捏。

阿朵是以刑关远亲表妹的名义住出去的,故而与刑关和阿四的居处离得都不远。院子略微有点偏,四周几棵参天老树粗、壮挺、拔,被秋风一吹,洒了满地的金黄。

路旁春花烂漫,跟着轻风悄悄摇摆,舞出万千妖娆。她一边慢走,一边悄悄拂过花瓣,然后谨慎地绕过一处假山,终究站在了一架木桥之上。木桥高出小河,河水清澈透底,河底有奸刁的小鱼,它们欢畅地穿越在标致的石头之间。

画中烟雨昏黄,有一个女子撑了把油纸伞,单身站在一架小木桥上。她回眸轻笑,缠绵的笑意缠绕在弯弯的眼角,将整张脸衬得分外都雅。阿四一动不动地盯着画中女子,只感觉那双与本身一模一样的眼睛里盛满了爱意,而一转眼,却又仿佛尽是讽刺。

她撅了撅嘴,正要辩驳,却发明石桌上摊着一幅成色不久的新画。画上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模糊有一女子婷婷而立。她猎奇地走近,指着画上那巧笑嫣然的女子,吃惊道,“这是......我吗?”

她用指尖形貌着画中的身影,暗道幸亏本身先动手为强。当时,大皇子俄然失落,邕州城的将军府刹时乱成了一锅粥。阿四心心念念着这幅画,此时不偷更待何时?以是,她趁乱潜进了书房,循着影象将这画从暗格里偷了出来。此画关乎本身的畴昔,与皇宫或许有些干系,与阴司却毫无关联,因而她理所应本地藏了起来,谁也没有说。

目睹着就要碰到那张脸庞,右手中指指尖却忽地一烫,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

刑关闻言一顿,摆布看了眼,沉声道,“阿朵俄然昏倒不醒。”

笑声明朗通透,飞出了红色的小亭,穿过了薄薄的雨雾,传到了很远很远的处所。而湿热的气味却喷在了她的耳垂,男人奥秘地贴着她,说道,“小池,我在内里藏了一个奥妙。嘘,要保密,只要我们两小我晓得,连欧阳也不能奉告。”

阿四怔怔地看着被烫红的指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梦中那玉冠束发的男人。湿热的气味仿佛仍在耳边,垂垂地穿透肌肤与血肉,深深地窜进了本身的骨髓里。她心头浮起一丝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滋味。仿佛酸甜,又仿佛沁入心肺的苦辣,使得阿四口中难受,喉间干涩。她不管不顾地抿了一口早已冷却的茶水,低头却看到了压在本技艺臂之下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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