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一愣,张德,下水救回王玉一命的衙役?看来,那一晚的投河他杀也是算计好了的。她想到这儿,又感觉不对,停下脚步昂首问道,“为何要去找别人,表哥又为何不亲口奉告我?”
苏幕遮正聚精会神的拣橘络,也不理睬他,直到全数弄洁净,并将桔子放进了布袋子,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封珏现在半疯不疯,早已不是阿四当初的表哥了。他不但不会跑,还会带着阿四一起回别院。”
苏右再次听到这句答复的时候,几近绝望地转头看了看那小幅度挪动的肩舆。心想:公子诶,您现在岂止是慢啊,恐怕连乌龟爬起来都会比我们这队人马快一些吧?
“那,你为何要在湘江岸边帮欧阳明杀人?”
只是,连神机奇谋的苏公子都没有算到,真的,出不测了!
苏幕遮本日没有再穿那身月红色长衣,而是换了一件宝蓝色锦服。纯洁又带着珠玉光芒的暖色彩将他衬得崇高不已,走在一众步队之前如同鹤立鸡群,分外刺眼。
“为甚么?”苏右一边问,一边递过一个桔子。
阿四心中一跳,脚下不由自主就慢了下来,严峻道,“他,是谁?”
刑体贴知阿四并不会有伤害,但俊朗的脸上仍尽是担忧。他俄然想起前任孟婆青狸,竟然被一个疯女人用根簪子给刺死了。当时听到动静的时候,他只感觉讽刺与不屑。现在轮到阿四,这个只会点跑路轻功的笨女人,落到了一个半疯不疯的男人手里,千万不能出不测啊......
苏幕遮正拧眉深思,闻言朝他一瞥,似笑非笑,“到底是他们耐不住,还是你耐不住。”他也不顾苏右脸红,持续道,“周大人端赖我们出运营策,而刑关,不是让阴司送了动静嘛。枪打出头鸟,他不会轻举妄动的。”
“谁?”苏右猛地一怔,沉声道,“莫非是欧阳明?”
封珏摇点头,道,“欧阳明的确是个狠角色,但却也算不得甚么大人物。你之前几乎进了鬼门关,虽是欧阳明在此中搅结局,他却也逃不脱罪恶。至于他......唉,忘了就忘了吧。”
阿四无法,运起轻功才追上封珏,与之并肩而行。她扫了眼皱眉不语的封珏,游移道,“表哥,湘江的劫杀案是你做的吧?据阿朵说,你们是为了找一幅画,那是幅甚么样的画,很首要吗?”
苏幕遮瞥了苏右一眼,笑道,“本公子要他说,但他也不能说得太多,机会未到。”
这半遮半掩的答复,如同隔靴搔痒,害得阿四如百爪挠心,既猎奇又焦心,干脆直言道,“奉告我吧表哥,我想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