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可记得，前几日北方保州、东郡大旱，饥民各处，丞相周楚暮令保和殿学士欧阳休为保州知州、昭文馆学士王宪为东郡太守一事？”

谢运赶紧安抚宋玉：“宋兄不必自责，人有所长，亦有所短。宋兄善于智谋，短于军事，这是人天生的才气所必定的，吴国不能用宋兄这等大贤，是吴国的丧失。

他不但没有达到预先目标：将刊印科举测验参考书目标权力拿到手，反而在冯去病的反击和群臣的合力之下，不得不做出更多的让步。

宋玉梳理了一番齐王、冯家和秦家的干系，心中想出了一个毒计。

“宋兄包涵，愚兄去去便回。”

宋玉抓起酒杯，一口饮尽：“鄙人郁郁不得志，以是才游历各国，交友志士豪杰，想要做出一番奇迹。”

而我中原则不然，国富民强，带甲百万，纵横数千里，北至燕山，南达百越，西有关中，东连大海。天下才干之士，皆欲伸展抱负于我魏国也！宋兄既有陈平之谋，留侯之机，何不投身我大魏，一展胸中良策？”

要说他们此前没有勾连，周楚暮一万个不信。

宋玉做出一副落寞的神采：“实不相瞒，鄙人实在是吴国宗室出身，是忠敬王后嗣，但是我吴国早有祖制，宗室后代不得参政，不得科举，不得经商，只许务农和当兵，要么循分守己，躬身故乡，要么以武力军功获得身份职位和财产权力。但是鄙人手无缚鸡之力，见人杀鱼都不忍旁观，如何能够上疆场？鄙人家中虽有薄田，但有志不得申，有力无处使啊。”

“天然记得，丞相还给了两人五十万担粮草，以作前期赈灾之用。”

周楚暮下了朝回到相府，单独一人坐在书房，表情有些沉重。

“谢兄，冯家和齐王是否勾搭，尚未可知，然秦家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实在的把柄。有秦家这个把柄在手，我们完整能够做出一番大事，借秦家之手对那人发难！”

但是先是本来属于他麾下的吏部尚书张机用心不奉他的相令，将此事拿到了朝堂会商，然后是冯去病对他收回了致命一击，将他的企图在朝堂上戳穿的一干二净，然后便是他麾下其他大臣合力，用襟曲解了周楚暮的意义，将集结百家学者这事推了出来。

有下人仓促在门外大声禀报：

“秦尚书是户部尚书，掌管赋税，如果以齐王之事......”

但是天下六国，吴国不过偏居一隅，国不过千里，民不过百万，蛮夷各处，蚊虫浩繁，实乃不毛之地，宋兄在吴国，纵有太公之谋、张良之智，也难有阐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