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还不想给我晓得?”若在常日,有人敢不顺董卓之意,他早就起火,本日却只是对杜震猎奇罢了。
“若你想看舞剑,我何止一个项庄?几十个我这庄中也有。”
“哦?你另有大仇?这人间也只要杀父、夺妻才气叫作大仇。你爹是被谁杀了吗?说来听听!”董卓问道。
“我我……我另有大仇未报,现下确切不能把这命给了你。”杜震说话全无底气,他也晓得,人家若要你命,怎会管你有无仇否。
李充再弥补道:“陈规戒律,凡人守而不破;只要大聪明之人方能破守立规!震儿,你要做平凡人,还是聪明人?”
“你……这有甚么都雅?”杜震不由惊奇。
“我爹被谁……”杜震还未说完,杨章便拽了他一下,道:“震儿,不要多说。”杨章甚么心机,现在叔侄两人给人来赔罪,固然对方家局势大,但也不至于要人道命,但是若给他晓得震儿的出身,或许便会抓了他去梁冀那边攀权附贵也未可知。
杨章见那公子年方十五六岁,说话倒是大人大语,应是见惯世面。杨章带杜震流亡多年,每日也是怯懦怕事度日,不想现在倒是惹了这么一个有权势的公子哥儿,仓猝与他报歉:“董公子权势,我们自是不敢测度。我家震儿疏于管束,那日过分玩皮,害你涉险,我叔侄本想早日登门来慰劳,寨主倒是不肯与我们多说,本日……本日我代震儿给你赔罪。”
杜震那里见过这类步地,自他进入庄院以后,便是左顾右盼,一句未言,心中也是想到,那位董公子究竟是甚么人,竟然住在这么豪奢的处所?没想到他家竟有这般权势,但是若他吝啬,不肯谅解于我,恐怕本日便是大祸临头。
“说的好,比及你报仇之时,记得叫上我去旁观。”董卓竟是非常高兴。
“他与我同岁。”杜震道。
自此,李充与杜震成为忘年之交,李充与杜震讲那天南海北,古往人事,大丈夫甚么可为、甚么不能为,潜移默化中对他停止指导。五仙臣也不教他武技,自是不以师徒相称,杜震便叫他们四位伯伯,称弇清心为姑姑。
杜震细想那日之事,当时本身只想摆脱几个陌生人的跟从,趁便报了鸱苕曾扑食他之仇,便将全部鸟窝连同鸟蛋掀翻下树,本是偶然伤害那位公子小哥,他倒是落个双肩琵琶骨被鸱苕利爪洞穿,现在想来倒也有愧于他,只是不知还能再见面否,若能再见,还真要跟他赔罪。杜震想完此事,心中便是轻松不好,本来负图先生李充曾教诲他要常思已过,起码要一日一思,本日倒也算是完成了功课,公然如他所言,思过以后,表情也会顺畅很多。
“那倒真是比他大了很多,即便摔了他,我脸上也是无光,可你不让我帮,你却要如何报仇?”董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