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是我。”门外答话之人倒是杜震。
北宫玉也是一笑,对他说道:“另有一法,倒是能成。”
他粗身一横便将小小院门挡住,笑道:“杨叔,你去那里?”
次日朝晨,杨章入杜震房中见他不在,便要出门寻他,一开门闩,董卓倒是迎了出去。
杜震见她模样,叹口气道:“杨叔没有应下这门婚事。”
北宫玉见已入正题,便说道:“实则呢,杨章并不是杜震之父,我听闻你们汉人有位圣贤曾说过,父母不在,便是长兄为父,此事倒是可由你出面为杜震做主。”
杜震看她倩形墨影,心中无穷怅惆。他与阿者者早生情素,两厢恋慕,而杨叔在贰心中也是早如亲父,而这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本身又何敢违逆?
杜震如何听不明白,也不再多说,转成分开。他这一番意气用事,甘心背负不孝骂名,想与心上人摆脱世俗束缚,却未想到阿者者竟是如此断交。
杨章道:“阿者者聪明灵巧,我甚是喜好她,只是她是羌人,你是汉人,你俩毫不能结婚!”杨章心机倒是不敢与杜震道明北宫玉、霍伬北的奸恶嘴脸,怕他会一时打动与他二人撕破面皮,只恐到时反而害了震儿。
北宫玉笑道:“你董卓极力而为的事情,哪有不成的,我甚是放心。”
杨章怎能与他道出真相,只能刚强说道:“现下羌汉通婚实在不宜。更何况你们兄弟两个谋策,拉拢羌人,投奔汉官,可如果有一天,这两方人非要你们选边站队,这婚事反而会成了拘束。”
董卓笑道:“但是杨叔亲如他父,他不承诺,这事情确切成不了啊。”
“我……”杜震竟是不知如何作答。
他当下便道:“好,我便极力一为,如果不成,舅丈可也不要恼我。”
杜震顿时辩道:“义兄佳耦也是汉羌通婚,族别有异倒也没甚么紧急吧?”
董卓心道,杨章虽是上了年纪,脑筋倒是灵光,羌汉之事看的却也极其通透,义弟这几年足不出户,倒是能知天下之事,多数应是得益于他。不过现下倒是未到挑边而站的境地,他羌胡族倒还能被已一用。
董卓刚请他落座,便要与他提早道贺,倒是见他愁眉舒展,忙问道:“舅丈大人,我义弟的婚事,提的如何?”
北宫玉感喟道:“他杨章没有同意,讲甚么羌人、汉人通婚恐被别人当作笑柄。你与娜兰,可有人敢说三道四吗?”
阿者者听了,神采泛红润,不过她倒是极难憋住性子,又说道:“爸部还没返来,也不知他们聊的如何。”她一早晨焦愁难安,便是在等爸部返来,方才开窗也是在望北宫玉的身影。
他颤抖嗦、战兢兢摸索问道:“谁?”
董卓心道本来是被杨叔回绝了,他也只能安抚道:“哎,杨章毕竟文人,脑筋一贯拘泥,不过依我看,这婚事不成也罢,阿者者还愁嫁吗?好多豪帅之子对她早就敬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