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在房大将院中动静尽收眼底。现在那三个猎师当中,有一人招手,别的两人便围了畴昔,一人逃出袖中匕首插入门缝将门闩悄悄挑开,门便开了,随即两人入内,一人在外把风。
正房当中走出一名中年道长,披发长须,一袭红色寝衣,披件玄色道褂,对院中三个贼人喝道:“猎师帮,白日你们来索符纸,相商不通,便夜间来盗吗?”
古晨风又道:“大师同是江湖中人,有难处便相互帮衬一下,今后也好相见,财帛给你,你们便行个便利,如何这般死脑瓜骨?”
人魔者,行持之士皆有之。或居山入室,书符诵咒,掐诀行持。方欲行用,一念有异,或被言语秽喧,鸡犬妇女师僧尼俗抵触,乃至惑乱法身,思存不正,符水不该,此皆人魔之所试。当以异化百神印,安於坛中,急书束缚魔灵四字,以印印之,焚於香中,摆布子亥文,持念魔王三品之呼去音,其魔自退矣。
林有悔低头回他道:“你快跟我上房去。”他说完竟是身子往上一窜双臂便锁住抱柱,两脚再向上攀爬几步便至瓦檐之下,再向上一抓檐木,身子一窜,爬上房去。
听着话语,似是他们两边在白天买卖未成,以是猎师帮三人才前来盗符。
古晨风也是笑道:“你以符纸拯救威胁百姓入你门内,实是不义,我们恰是要将你符纸拿了出去分与下流抱病的百姓。”他所言的下流恰是翼县之东,沿这乌油江河而下的地区。
而现在林有悔正欲从库房当中溜出,倒是见世人已打斗结束,他忙将本已出了门的半个身子缩回房中。
正现在,东面靠南一间斗室走出一个羽士,双手系着腰带,看样是方才出恭结束。杜震与林有悔一看便认出他来,恰是白日在张老头儿耍淫威的那位羽士甲。羽士甲出得厕房,一抬眼正瞧库房门外两人如门神普通愣在那边,那两人也是瞧见了他,如何也未想到这深更半夜另有人如厕。
他听得呼喊,便向后两步旋即加力跑起,手脚并用,踩着柱身便上至瓦檐,再来一个“金钟晃摆”似钟摆普通,晃上屋檐而去。
林有悔却不担忧,他道:“无妨,若他们都拿走,咱便追上他们,跟他们求上几张,猎师帮的人尚算不错,在江湖上也甚驰名誉。”
两人都是平常武技,打斗的却也一板一眼,掌来肘挡,踢腿躲跳。一人用拂尘,一人用猎叉,两人年纪虽是相称,张老道拂尘也比古晨风猎叉短上很多,看他并不落下风。待他钢叉刺来,拂尘便即向外一拨,随机将他叉杆缠住,两人便即较起力来,张老道身庞力大,一下便将钢叉从古晨风手中拉脱,再一个回身进步,飞起一脚,便将古晨风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