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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道:“我不是甚么官差。我姓石名岩童,我父亲是做县令的,一心想让我举孝廉,将来为朝廷效力。无法我从小就生性不羁,志在山野。父母前两年过世,我便离家出来闯荡,一边寻访有道高人,一边管管所见不平之事。”
钟离权回道:“若我不是道人,怎能晓得这手诀?何况道人从不说大话,你还不信吗?”
后生再道:“你那兄弟,好大的力量。”
杨章说道:“后生不要在折腾,钟离兄念你是热情肠,已是部下留了情,休要再恼了他。”
钟离权更加听不下去了,喝道:“甚么第几个?”杨章俄然计上心头,拦住钟离权道:“后生休要胡说,他母亲在家中疗养,我们兄弟馋酒,出来喝上几杯,这便回家。”说完,杨章便号召付完酒食钱,拉上钟离权分开酒舍。
后生左窜右跳,上点下砍,倒是伤不得人家分毫,不免心中焦心。但见他左手突变,二三指曲,大拇指压四指中节,右手点剑再刺。钟离权看得细心,不由气道:“哇呀呀,气死我也!”一招“青龙闹海”如海中青龙闹腾,顿时海翻浪卷,火扇呼至,将后生连人带剑扇翻出去。
杨章愁道:“你这后生,是否脑袋被扇蒙了?若我们真是牙侩估客,现在怎会还在你面前?”
钟离权道:“你是甚么人?为何要管闲事?”
石岩童听后很久,道:“本来如此,这孩子是忠良以后啊。两位兄台也是良善之人,小弟眼拙了。”
钟离权回道:“杨兄,家兄拜在高人门下,我心欢乐。是这终南山,让我想起昔日之事。当年我败北逃命,丢失方向,便是在这终南山中偶遇徒弟,徒弟在凝慢洞内导我向道,传我青龙剑法。一想我与徒弟别离也近半年,不由驰念。”
杨章方才喂饱婴儿杜震,见钟离权心机甚重,道:“钟离兄,令兄刚走,你便生思念之情,真是手足情深啊。”
后生道:“此话倒也在理。只是这婴儿的母亲安在呢?”
钟离权左手曲折食指、中指,大拇指圧住知名指中节,向着后生比划。
后生惊奇道:“甚么追鬼诀?”
德福酒舍内,世人酒足饭饱,王老便要带钟离简去终南山修道去了。两兄弟依依不舍,恰是:尘凡兄弟如手足,一入庙门死难见。阿谁期间,不管是父子、伉俪、手足,凡是绝了出世的动机,想要隐世修道的,便无异于阴阳相隔。有多少人修了几十年再回籍探亲的,所见倒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