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儿听他此话,直出盗汗,倒是计无可施。石岩童道:“敢问但是李鸿海李前辈?”李鸿海不由迷惑,回道:“你是何人?认得老夫?”石岩童回道:“老前辈大名响彻天下,我早想结识,只是一向无缘得见,本日倒是机遇来了,若能让鄙人一睹老前辈的风采,本日丧命也是值了。”
白袍青年石灰粉入了眼睛,当下疼痛难忍,叫到:“快给我水,快拿水来。”李鸿海说道:“不能用水,快去找些食油来擦眼睛。”巴中双恶的老迈霍伬南说道:“前面就有一家酒舍,必定有食油,不如我们去那边。”李鸿海道:“巴中双恶,庇护好你家仆人,我去追他们。”
李鸿海看了看林青儿,俄然喜道:“哦?你竟然还未破身,如此甚好!”李鸿海竟然从林青儿的身形看出她至今还是处子。林青儿又羞又怒道:“妖人,那天你曾承诺婆婆不在胶葛于我,你现在是要食言吗?”李鸿海回道:“林女人,我只说那日放过你,何况现在你一无婆婆在你身边,二不在亡阳谷中,嘿嘿嘿。你婆婆呢?哦,我明白了,你是为了这个小子偷跑出来的,嘿嘿,我看你与老夫倒是极其有缘,本日又落在我手中了。”白袍青年问道:“徒弟,此人便是亡阳谷林家人?”李鸿海道:“恰是她,中原道门亡阳谷林家。”
盲眼老夫又道:“这林子倒是不大,周遭十来里,只是极易迷路。本地人闲时也是极少出去。今晚你们就在我这里捱到天亮,明日我引你们出去。来,我这有自酿的白酒,从速暖暖身子。”他眼睛虽瞎,在这里倒是行动自如,从墙壁之上取下一个酒囊便递与石岩童,石岩童饮了两口,递与林青儿,道:“你也暖暖身子。”林青儿拿过酒壶,饮了一口,却被呛到咳嗦。盲眼老夫笑道:“我觉着像是私定毕生从家里逃出来的小恋人。”石岩童正要说话,林青儿道:“你感受倒还真准,我真是他未过门的娘子。”石岩童却道:“林女人,你此次真是不该从家中擅自偷跑出来,这江湖险恶,刚才那些人连小孩肉都吃,本日你若不是遇了我,现在恐怕已被他们害了。”林青儿道:“前次你若不走,也便无本日之事了。”石岩童又道:“林女人,为甚么你就是不明白,我与你此生是有缘无分。”林女人道:“那你刚才又搂抱于我?”石岩童道:“我是怕你太冷啊。”林女人道:“还不是体贴我?”石岩童再次点头无语。
李鸿海固然为人奸滑狠辣,倒是极慕浮名,听有人如此奖饰于他,心中倒是受用匪浅。李鸿海道:“老夫何来风采,倒是有些恶名。”石岩童道:“老前辈这话错了,我以为天下之道,成王败寇,这便是上上之道。”李鸿海听了,不但心中赞叹,心说这年青人脑筋极是灵光,不由得走到石岩童近前,见他长的一表人才,竟心生收徒之意,道:“你这小子倒是极合老夫的脾气,报上你的名姓,若你成心,我可收你为徒,你看如何?”石岩童见李鸿海上套,持续说道:“老前辈肯收我为徒,我当然求之不得。我单独行走江湖,身无分文,幸亏我这另有一件传家宝贝,就当作拜师礼吧。老前辈,请你近前来,我也好奉告您我的名姓。”说完,石岩童便将手插入袖中,李鸿海正欲上前,白袍青年拦道:“徒弟稍安勿躁,徒儿代庖。小子,固然报上名姓,徒弟听得见。”那白袍青年亲身上前接石岩童袖中之物。石岩童本欲引李鸿海亲来,没想到白袍青年劝止,但是此时也无它法,他一掏袖中物,是一红色布袋,白袍青年心说不好,正要跑开,石岩童双手一撕布袋,用力一挥,立时空中粉末满盈,白袍青年刹时被迷了眼睛,痛的哇哇乱叫,中间世人也是四周跑散,躲那粉末。石岩童一边扇着面前满盈的粉末,一边拉上林青儿手臂奋力逃去。本来石岩童所撒之物恰是石灰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