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正自沮丧,滇那倒是道:“董卓贤侄,你不必沮丧,我既然邀你前来,定要让你给你公道。”
世人听了都是惶恐,固然这鸱苕他们自不陌生,不过倒是未听过鸱苕猎杀草原狼的故事。
桑科草原地处董家庄西南四百里外的高原之上,这里水草丰盈,广宽地区上生活着约莫五万先零羌人。
董卓一听,心中不解,忙拉住杜震问道:“你们两个在闹甚么?”
仲秋月中,董卓、杜震、北宫香以及十来名庄中的精挑出来的猛士达到桑科草原。
又向内里奔了三五里路,前面便模糊传来霹雷之声,杜震、董卓、北宫香相互看了一眼,倒是不知隆声为何,只是越走,声音愈来愈响,那带路的羌人喊了一声:“高朋,这是鸱苕大会的鼓声,顿时就到了。”说完他鞭打了两上马臀,奔的更快了。
杜震心说:你应当另有一名南伯伯,倒是四年之前死了。他当下心中疑虑:这两个恶人如何会是阿者者她爹的部下?看来阿者者她爹也不是好人。
“资富也说是我对吧,杜震真是不识美意。”北宫香气道。
陇西各位首级倒是想着:这滇那先零羌在陇西一支独大,此番起事毕竟结合了武威郡诸羌,他滇那倒是不敢妄自做那统帅了,便要通过看似公允竞技的体例获得统帅之位。不过此事他却只与武威羌首商讨,而不与本地羌人商讨,还真是没把陇西别羌看在眼里。唉,谁叫本身权势不如人家。
滇那持续道:“所谓鸱苕翩翩,杀人万千。我们羌人一旦上了疆场,便是要有鸱苕这般凶悍的气势。”
董卓又道:“阿者者,此次桑科之行,你去也好,若那滇拓再想难堪杜震,有你在他身边倒也能护他全面,毕竟先零滇那与你爸部也有些交道,自是要看你的面子。”
下首众首级纷繁点头奖饰,想来这先零羌人野心皇皇,早是多少代人传承下来。
北宫香笑着回道:“他是我爸部的部下,是我北伯伯。”
杜震见那人身裹狼皮,长的五大三粗,颇是有些面善,似是在那里见过,在看他身上头骨串饰,心中俄然想道:是那恶人!不对,此人应当是那恶人的孪生兄弟。他拉一把北宫香的衣袖,附耳问道:“阿者者,此人是谁?”
杜震气道:“羌人倒有宇量,你干吗老缠着我这汉人?”他说完便摆脱董卓,单独拜别。
他二人一出来,劈面便迎上二十多人,也都是羌人穿戴,杜震一见,倒是认得几个,恰是那日董家寿宴上来的几部首级,想来别的那些人便是武威郡的羌人首级。在这些阵仗以外又有很多人站立围观。
他说完便一招手,只见四个羌兵抬着一只庞大的铁笼走入场中,世人定眼观瞧,竟有一只大鸟囚在其内,那大鸟站在笼中,身子足有丈余,现在它正目露寒光,呛低着头,似是要收回猛击,正在世人惊诧之际,它俄然乍伸双翼,双翼律动般摆了几下,“砰”的一声,便撞在铁笼之上,只震得笼子摇摆起来。它竟是如此凶恶,见到人便要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