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俄然跪下,泣道:“老奴刘文本日大胆为王爷争上一丝气运。若二位大人肯保王爷,大汉朝野必定焕然一新。”
“刘大人,我已心灰意冷,决意不在进入宦海。此次我便是去雒阳拜谢杜乔大人昔日保荐之情,然后回籍归隐。您的美意,鄙人谢过。”杨章婉拒了刘文。
“可惜,可惜了。二位如此藏匿本身的才气,王爷晓得了必然痛心不已。这位周兄弟呢,你可愿随我去清河为王爷效力?”刘文说道。
第二日入夜,雒阳城中。因震级不大,坍塌的尽是贫民区的危房,繁华地区还是灯火阑珊,真可谓一幕民生凋敝,一幕人间繁华。
“李大人,你有所不知,方才起了这个名,雒阳便遭了震灾,很有些倒霉。但是老爷倒是喜好的狠。”杜夫人说道。
“恰是,恩师杨公大儒之才,为人朴重不阿,为官公道廉洁,我但愿犬儿今后能像杨公一样,为国恪勤竭忠,立朝正色。”
“好,现在大汉西部羌乱、北部鲜卑、匈奴滋扰,王爷定能让你重回疆场。”刘文笑道。
“李大人见笑了。”杜夫人行礼。
“叔荣,无妨。他戋戋一个家奴,还兴不刮风波。莫说你我,以清河王的为人,他日发觉刘文诡事,自当会清理流派。”李固说道。
杜乔、李固相互看了一眼。杜乔道:“哎,我们本日只谈家常,非论朝政。”
“李大人言过了,两位大人对王爷曾有荐位之功,老奴怎敢冒昧。”刘文回道。
“我现在志向青山,找到我家兄长,便马上归山,再不出世。”钟离权也道。
“三位都是奸佞之人,现在倒是报国无门,不如随我倒清河去。王爷一贯爱才,定能待三位为上宾。”刘文说道。
李固甚喜婴孩,上前索抱,杜夫人笑着将襁褓送到李固怀中,李固道:“叔荣,你老来得子,实为可贵,可不能亏了夫人和孩子啊。看这小家伙,一脸的不耐烦,定是听到你父亲的话,生起气来。”李固边说边逗弄孩子。
杜乔道:“清河王爷无缘帝位,早成定论,再谋此事,也无异于王莽所为。”
李固回道:“我看一定。清河王一贯松散慎重,若生背叛之心,一订婚自前来与你我相同,不会让一个家臣来摸索你我。依我看,你我本在刘文算计以外,刚巧他碰到杨章,便来赌赌运气。”
“不急,在等几日。明日我们一同先往雒阳拜见杜大人。”刘文道。本来永嘉元年,冲帝归天,李固、杜乔曾荐立刘蒜为帝。虽终无缘,但刘蒜心中一向感念李、杜二位大人恩典。几人商定,杨章、周烈随刘文车马翌日前去雒阳,钟离权则过夜店中等待兄长的动静。四人推杯换盏,直到半夜天方才作罢,各自回房歇息。
“勤叔,我每次来,你都在,本日如何才露面?”李固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