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使不得,石前辈,十公剑好是好,倒是极重,我拎起都极吃力,放在我手便是糟蹋了宝贝,你倒是用剑之人,方才你的剑被十公剑毁了,如何说这剑也应是你的。”杜震也是未想到本身竟也能拔得动它,想徒弟习麒麟之道,力道何其之大,他都提不得,这等宝贝,石前辈如何能不喜好?本身可不能夺别人之好,这可不是君子应为的。
含光露与石岩童在前听得动静,回过身来,见此景象,皆是瞠目。
他话音未落,只听得远处一声“无量慈悲!”杜震等人举目望去,来的非是旁人,恰是问道观的监院。(未完待续。)
含光露忙抱拳回礼,言道:“前辈勿忧,我等定会好好照顾石兄弟,他体中余毒无虑,肩头剑伤又得你用龙鱼脂油为他生肌,我想养上月余也变好了。”
未想这孩子竟是如此谦怀,心中对他更是爱好,再要开口送他,含光露却抢先道:“石兄弟,此剑是你先拔得,自当归你,何况震儿剑术不精,送他也是殄物,不过先让他提着,也好练练力量。”他再与杜震道:“震儿,待你石前辈伤好,便将此剑偿还,可好?”
含光露笑道:“何前辈与九真仙公一同修道,颇得他们宠惯,本身又是矗立独行之人,忽视了成仙之机。不过,如他所言,修行之道如何能系于一鱼身?我想他彻夜定有一番感悟,概许他真就能修成本身的道也何尝不能。”
杜震左手提着龙鱼鳞片,不由对十公剑一番细细打量,见它匠心独慧,十金鲤栩栩如生,如是活泼,竟为这把利器掩遮了很多的戾气,心中也甚是喜好,未有多想,当下肩头耸力,右手向上一拔,竟是悄悄松松将它提起。
紫霄道人何仙良修道两三百年,倒是未有推测师徒二人这一别离,竟是来世才得再见。彼时石岩童已非今时的石岩童,而是后代千古流芳的大人物。
天光微亮,四人拐弯抹角,抹角拐弯绕出望驾后山,石岩童转头再望,不由动容,强撑伤痛,双膝跪地,向着山头大声道:“徒弟,弟子本日出山,定秉承正道,遇有歹人行恶,也当自报师门、铲奸扶弱,使徒弟的名头响贯天下。”
含光露见何仙知己意已决,便架起石岩童快步而离,石岩童三步一转头,两步一停歇,心中极其不舍却也是无法。
一旁林有悔转回神,惊叫道:“震哥哥,这剑你也能拔得!”她忙近前,将杜震手中裹着鳞片的衣物接过。杜震这才双手侍弄宝剑,一番爱好之情溢于面上。
含光露讲的确是真相,便是他本身,虽未真正入过道门,却也是再修本身的道。道是何物?本身脚下之路也,这便是本身的道。
贰心中了然,石岩童虽是来学道的,十几年间,本身却只是传了他剑技,于道一途,做徒弟的倒是远不及于他,现下已是无有可再传授他的,倒不如让他出去历练一番,也好早得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