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确是给沐振的,但是锦盒里却不止一封信,另有厚厚一沓。
明澜摸着额心,笑容洁净清澈道,“娘舅,我这额妆不是画的,是真的。”
宿世表哥身后,娘舅信赖赵翌,因着她的原因,把赵翌当儿子对待,倾囊相授,军中那些将士们也对赵翌佩服。
世上另有到处跑的胎记,不是亲目睹到,他还真不信。
能够说,沐家的兵权最后尽归赵翌了。
不过要真想翻开,也不是就开不了了,一把小锁还难不住他,只是这是沐太夫人的遗物,又是给明澜的,他不好粉碎。
万一哪一天有臣子勾搭沐家造反,皇上的龙椅可就坐不舒坦了,做上龙椅的,就没几个不生性多疑的,再加上奸臣谗言,皇上恨不得除以后快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想要至高无上,无人敢辩驳的权力,就需求起码一半的兵权。
沐阳侯身子一怔,呐呐道,“真的?”
只是他一靠近,明澜就把信靠在了胸前,明显不让他看。
沐礼嘴角一抽,父亲一大粗人,竟然还懂额妆?
正要让他出去,别杵在跟前碍事,就听明澜传来咦的一声,“娘舅,信是给你的啊。”
对娘舅和表哥,明澜满身心信赖,不会坦白他们。
顾涉承诺过他,会好好待沐氏的,他违背承诺,他一准打的他满地找牙,可顾涉膝下无子,他要纳妾,哪怕他纳十几个,他也管不着,他总不能让人家断后吧,就是说破天,也还是他管的太宽。
她一向觉得赵翌是跟随娘舅的脚步,保家卫国,可没想到他肖想的是那万人之上的位置。
沐阳侯这才看着明澜,问道,“你娘还好吧?”
明澜把第一封信翻开,才扫了一眼,眸子子没差点瞪出来,浑身涌着一股狂喜之色。
她一向是这么以为的。
提到方姨娘,沐阳侯就感喟一声,可惜沐氏没能生儿子。
那种高兴,溢于言表,看的沐礼忍不住凑过来,想看看太夫人写了甚么让她这么欢畅的。
正想着,就听沐礼道,“别说我了,明澜来,别是有甚么急事,因为我给担搁了。”
明澜点头,“是真的啊,火焰胎记莫名其妙的就从胳膊上跑额心去了。”
发觉到儿子质疑的眼神,沐振脸模糊发青,先前消逝的肝火腾的一下又冒了出来,比之前更甚。
明澜看着锦盒上的快意锁,小巧小巧,上面雕镂了火焰,和沐太夫人另有她额心的一模一样,明澜摩挲了两下,发明这锁芯战役常的不一样,仿佛在那里见过。
沐阳侯就道,“你曾祖母给我的时候就没有钥匙。”
沐阳侯起家,走到博古架处,把一幅画挪开,从内里拿出一锦盒,递给明澜道,“这是你曾外祖母留给你的,在娘舅这里放了十几年了,说是等你胎记跑到额心了再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