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王爷对于皇后拉拢王妃娘娘一事,但是有甚么观点?”
狠狠按揉着眉心,楚慕酷寒静之余,复又重新考虑起克日来的治蝗行动。
究竟上,这并不是大楚第一次闹蝗灾,但是这一次确是比往年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势汹猛,乃至于单是加大赈灾款项的拨出已然毫无感化,再加上方才结束的并州洪灾,此等天灾齐下,已是闹得大楚民气惶惑,不得安稳。
“桃花酿?”不测埠挑了挑眉,楚慕寒扬唇轻笑,捏着羊毫的手缓缓松了松,“这但是叶三最爱的酒,常日里连给别人尝一口都不肯,竟然送了叶璃一坛,看来,他对这个孪生mm还真是宠嬖有加。”
“然后?”
“是王妃有事,”
“你少给我扣这些高帽子,”
抬高着嗓子,杜衡心念微动下,则是寂然开口,“需不需求部属去安排些甚么?”
“王妃,”微皱起眉头,楚慕寒细细凝着杜衡的脸,倒是没心机再管手里的折子,“她让你来干甚么?”
“王爷这是信赖王妃只是求酒而去?”
抬眸看向杜衡,楚慕寒眸光微凝,冷声嗤道,“故弄劳什子玄虚,说,是谁的事有变?”
说着,杜衡暼眼看向了楚慕寒,紧绷着的唇角微松,“程德海分开不久,王妃就派小巧去清闲居见了叶三公子,期间也没担搁多少时候,我留意了,小巧返来时带了坛桃花酿。”
是以,早就熟谙了楚慕寒习性的杜衡当即心道不好,可还没等他装出没听懂的模样,却已闻声或人悠然长叹而起,“嗯,本王决定了,今晚宿在书房,就由你杜大管事陪着吧。”
“上半夜灵回了动静,香菱已经去见了顾皇后,紧接着程德海就亲身来见了王妃,然后,”
若想灭蝗,此等昏聩之人必须峻厉打击,不然以他们的愚笨无知,定会强行禁止灭蝗的停顿,就比如现下他手上这个通州刺史徐文清。
提笔在折子上写下灭蝗事件,楚慕寒摆了摆手表示他退下,“皇后娘娘就跟着王妃折腾去,你只要看好穆云华就行,别让她没事谋事去骚扰王妃静养。”
微活动了下模糊酸痛着的指节,他端起手边早已凉透了的茶水一饮而尽,也唯有此,方是能停歇他几欲杀人的熊熊肝火。
高低打量起杜衡,见他神采开阔不似常日里打趣,楚慕寒判定撇下刚写了一半的折子,一双漆墨般的眸子暗淡如夜,“除了我以外,另有人敢给你派任务?”
用力地晃着脑袋,杜衡一改之前的冰山神采,狭长眸子微弯,竟是暴露一副贼兮兮的笑模样,“部属有脚,当然走得归去,只是此次前来,确是另有任务在身。”
“是,部属这就赶归去禀告王妃娘娘。”
当真做着包管,停顿了一下,杜衡虽是面无神采地冷着脸,可一双眼却已是偷偷打量起楚慕寒的神采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