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衙役抢先一步,他手持刀柄,抽出一截将边月的后背逼到布告牌前,隔绝住她的退路,这么多天的蹲守,终究要有所收成了吗!“女人说话可得思虑清楚,在哪见的?甚么时候?可有其他朋友?”
十几天的搜索无果,百姓们对此事由兢兢战战变得见怪不怪,可官兵们却因着日夜瓜代巡查,戾气非常沉重。
她从城东走到城西,四周官兵,很多店铺都怨声载道,城防通关也极其严苛,只许进,不准出,很多来往的商贩都被困在此中。
一旁的衙役终究忍不住了,见边月穿着不凡,语气还算有礼,“你见过画像上的人吗?如果告发胜利,赏银百两。”
城门前的书记上画着一个蒙面女子的肖像,只暴露一双眼睛,目光炯炯,凶神恶煞,想是那晚哪个胆小的偷瞄过濯棉,过后口头描述出来的形象。
麦冬站在她身后,严峻兮兮地环顾四周,人群熙攘,她瞧着谁也不像好人。
麦冬欲哭无泪,替边月挡去一旁衙役警戒的视野,小声提示,“王妃娘娘,您都看了好一会儿了,我们快走吧。”
麦冬叉腰,“你!”
裴晏的眉头一紧,眼眸垂下。
边月赶紧拉住麦冬,对衙役道,“我又没说没见过,我不但见过,还差点儿丢了小命呢。”
边月不再逗他,她也是瞧着裴晏眼熟,想起是她出太尉府时叫住大理寺卿的官差,“你既然是大理寺少卿,为何穿戴浅显衙役的衣服出来?莫非……”
裴晏立即解释道,“并非裴某被降职,而是这么久以来毫无刺客踪迹,想着亲身出来蹲守,现在的皇城街道,穿上这身衣服总比那身官府要不惹人重视不是?”
边月看了她一眼,摇点头,又对衙役道,“甚么时候?大抵……十几天了吧,在太尉府上的夜宴,至于朋友,还挺多的,天太黑,几个没数。”
麦冬不平气地皱了皱眉,挡在边月身前,“你如何说话的?晓得你面前的但是谁?”
衙役是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血气方刚,听她这么说话也不欢畅了,皇城脚下,随便在大街上抓一个都是非富即贵的,可那又如何样?“不管是谁,都没事理挡在布告前,还请女人让一让。”
裴晏微微感喟,正色道,“实在也没甚么不成说的,不出不测的话,很快全城都会晓得。”
那衙役却神采怔住,忽地又放松下来,这接连几日忙里忙外,脑筋都忙胡涂了,“想不到王妃娘娘竟还能认得下官?”
边月无法地笑了笑,对衙役道,“我也请大人勿怪啊,她说话就是如许,偶然候连我都管不了,但我包管她没有歹意。”
边月道,“我没有打趣,我不但见过画像上的刺客,还见过你呢。”
忽地,他反应过来,忙抱拳施礼,“原是王妃娘娘,下官眼拙,当日事出告急,部属只与王妃一面之缘,未能认出,请王妃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