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夜锦辰道:“现在你不消担忧你姐姐的安危,陛下会保她,而本王也会暗中庇护她,她一番苦心保你,你若打动行事,反而坏了大事,也孤负了她的希冀。但愿你明白,现在最首要的是找出证据,把真正的凶犯绳之以法,为燕翎军昭雪,把本相明白谷天下,才气真正洗涮你爹娘和我娘的委曲。”
“我和一些将士中毒蜂较深的,反而因为半途昏倒而被秦凉兵误以为已亡,是以得以苟全性命。只是以后为体味毒蜂之毒,实在费了几年工夫。”
“哼,”燕羽嘲笑,“我爹当然不会!他是多么盖世豪杰,用得着干这类卖主求荣的事么?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我爹真有狼野之心,何必卖主求荣,直接谋反夺下帝位,不是更加风风景光。可惜,我爹一辈子忠肝义胆,却落得如此了局。几句馋言就是一百多条性命。证据呢?”
一柱香工夫以后,桌上摆满了酒菜。夜锦辰与燕羽对饮。
“对!这才是靖边侯的燕翎十三阙。只是如许威风的军队还能再为世人所容吗?”燕羽冰眸里掠过一抹苍茫。
夜锦辰挑了挑眉,桃花眸光彩流转:“那是当然,如果本王,本王也舍不得。何况那夜在皇宫里,本王也是仰仗你手里的铁血弯刀,才认出你的身份。头插燕翎、羽蓝盔甲、羽蓝战袍、羽蓝蒙面巾、腰佩铁血弯刀,身背十三支穿云箭,威风凛冽,英姿飒爽,这才是靖边侯燕劲秋的燕翎十三阙啊。”
燕羽蓦地吼怒起来,霍然立起的同时,手里的酒盏也猛掷于空中,碎片四溅。
“哼,”燕羽怒极反笑,“本来他们是这么返来禀告圣上的。”
这些年埋藏于夜锦辰心中统统的猜疑,每个细节,他都想问个清楚,故而他也把当年朝廷里所能获得的信息描述得格外详细。
“邑兰山易守难攻,原是极佳的驻防之地,亦极其埋没。秦凉兵不知为何却探到动静,引毒蜂进入邑兰山,我爹只得令人迁入冰壶谷避蜂,却又在冰壶谷蒙受埋伏,万箭擂石齐发,乃至惨败!死伤惨痛!”
“但是到底没舍得真的当出去。统统燕翎军的设备,我们都还留着,那是我们最值钱的东西。”燕羽苦笑。
夜锦辰随之站了起来,沉着地盯着燕羽:“一封通敌信,来自于秦凉王凌霄。”
“当年势实产生了甚么事?燕翎十三阙在与秦凉之战中,你爹燕劲秋是否因嫌粮草供应不力,劳苦功高却不得朝廷重用,加上与我母妃有私交,这才通敌卖国,引秦凉兵入关,成果秦凉王入关后,却出尔反尔灭杀了燕翎十三阙,不是吗?”
“能!”夜锦辰信心实足,“本王包管,必然让洗刷你们的委曲,让世人再见到燕翎英姿。但方才听你言来,本王心中有一丝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