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阆轩点了点头:“既然本相已经弄清,你且归去歇着吧。”
沐云苏愣了一下:好你个韩香絮,够狠!固然秋影死不足辜,但没能趁此机遇戳穿你的真脸孔,的确可惜!
沐云苏衣袖一挥:“为甚么?”
老祖宗一时语塞,半晌后却倔强地一扭头:“你不是没死吗?为何要赶尽扑灭?”
在街上转悠了半天,仍旧一无所获,她不由捶了捶脑袋:普通环境下,如果抱病或者受伤,天然该留在家中疗养,谁还会满大街乱逛?枉她聪明一世,竟然把这茬儿给忘了。
沐云苏的语气很平和,却恰好又透出一股令人颤栗的冷意:“我没死不是因为她们仁慈,而是因为我命大!何况方才若不是她们死不改过,还想杀人灭口,又岂会落得这般了局?”
没干系,我们来日方长。
刷拉!
“你……”
两位姨娘相互对视一眼,各自万分绝望:连老祖宗都清算不了阿谁废料了,这可如何办……
“慢着!”看完左券的内容,沐阆轩早已满脸肝火,“看看你们养出来的好女儿,另有脸在这里大喊小叫?”
未几时,面前俄然呈现了一座凉亭,令她突然愣住了脚步:一个乌黑衣衫的男人背对着她坐在轮椅上,恰是天下无双的狐王风凌绝!还是是不染灰尘的白衣,还是是说不出的文雅高贵,仍然能令六合失容,日月无光,也仍然那么温润如玉……
突然想刮风凌绝杀气凛冽的模样,沐云苏下认识地抚了抚咽喉,毫不踌躇地移开了视野:眼睛被蚊子盯了吗,还瞎扯?惹不起,我躲得起!
“孽女!还不给我跪下?”老祖宗满脸杀气地用拐杖狠狠捣着空中,恨不得将沐云苏碎尸万段。
傍晚时分,落羽拍门进了沐云苏的房间:“秋影死了,传闻是打水的时候出错掉到了井里。”
沐云苏点头:“父亲决定就好。”
风凌绝仿佛笑了笑,声音也变得温温轻柔:“我的鞭子为甚么要够到你的脖子?”
可即便如此,总不能挨家挨户地闯出来问“你家有没有人抱病受伤吧”?还不得被人当作疯子给轰出来?
风凌绝并未曾开口,一股略显沉闷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满盈开来。好一会儿以后,他才俄然问道:“在想甚么?”
沐云苏一怔:这男人也真是个妖孽,他是如安在温润如玉和心狠手辣之间转换自如的?看到他现在的模样,或者仅仅听到他说话的语气,谁能信赖他一脱手便是致人死命的狠招?
谁知她方才脚步一动,风凌绝已经淡然开口:“能从我面前逃脱的人不是没有,但不包含现在的你。”
老祖宗早已怒不成遏:“你就晓得护着阿谁贱人的女儿……”
固然对她这个顶尖法医而言要找出马脚易如反掌,但在没有绝对的掌控之前,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不如等候更好的机遇,一锤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