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田翠娥的安慰,小女孩的父亲毫无人道而又满怀高兴地笑着说道,“我找了好几个很神灵的算命先生给看过,他们都说我女儿宿世欠了我的债,她此生就要用她肚子内里的那对金鸭子来还我的账。至于如何取金鸭子那但是很好办的呢。哎,田大夫啊,前几年我但是专门帮人杀年猪的,只是这两年不知为甚么身材老是很疲惫,也就没力量去挣那苦脚钱了。因为我杀的年猪多得都记不清有多少头了,以是我很清楚在猪的肚皮上哪个处所出血量起码,而哪个处所则会流出很多很多的血。在我看来,此人和猪都长着一个脑袋和四条会活动的肢体,那么人和猪体内血管的漫衍和走行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的。当我取金鸭子的时候,我就照着出血少的处所悄悄地在我女儿的肚皮上划出一个小口儿,待把金鸭子取出来今后,我再用缝衣针给她把伤口缝合上。”
听了小女孩父亲执迷不悟的一番话语,田翠娥并没有放弃持续压服他的设法,她急巴巴地望着他说道:“大哥,你如何就不开动你的脑筋好好想一下,你看你女儿肚子大要上的皮肤无缺无损,究竟会从那里给飞出来一对金鸭子?”
“唉,我说大哥呀,”
小女孩的爸爸回声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田翠娥就客气地问道:“哦,是田大夫啊,你有啥子事?“
“哈哈,”
下午,田翠娥遵循小女孩的描述找到她的家。她站在小女孩家那低矮的屋檐下,看到小女孩腆着个大大的肚子正坐在一个木凳子上吃力地切着猪菜,而她那不会说话的母亲则背着一个两岁摆布的孩子站在灶台前煮着饭菜。看到她的到来,那小女孩机灵地向里屋望了一眼,然后缓慢地向田翠娥做了一个提示的眼神后,她才用心大声问道:“阿姨,你是谁啊?你到我们家来有事吗?”而她的母亲则惊奇地向田翠娥打动手势,仿佛是在扣问她有事吗?或者或许是请她进屋坐吧。只可惜田翠娥一点儿也懂不起她的哑语,只得无可何如地向她笑了笑就算是对她的答复了。
“哎,田大夫啊,”
望着田翠娥倔强而又显得非常刚强的眼神,小女孩的父亲不耐烦地把刚摘到手里的青菜递给她说道:“田大夫,我女儿肚子内里长有金鸭子的事情是我们家里的私事,我请你别四周给胡说,也请你别从中乱来和。”“对了,”他拍鼓掌上的菜叶屑儿,“田大夫,这菜地里的青菜多的是,你想吃的时候就本身来摘,不消再到我们家里去叨教了。”
听到这愚笨得让人不成思议的话语,田翠娥委宛地说道,“你想想,此人的肚子内里如何能够会长有金鸭子呢?大哥,你又不是大夫,你如何能够翻开她的肚子看呢?唉,大哥,你女儿同你一样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可不是一只小鸡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