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韬神采安静，语气暖和道，“邢师姐传道授业解惑，我只要感激不尽，又如何能够欺负到师姐的头上？”

“他们不是活人，而是活尸。”

心中俄然生出了一个诡异的动机，乃至完整颠覆了不久前才方才构成的，对于教门七宗的猜想。

“邢师姐当初种下一粒种子，现在机遇偶合长出了果实，天然还是师姐你的东西。”

卫韬正要开口，却猛地皱起眉头。

啪的一声脆响。

卫韬面重新到尾气定神闲，面上暴露歉意笑容。

邢妱夹起一筷青菜渐渐吃了，笑着叹了口气，“他仿佛说的是，你们都该杀，却又不能杀。”

啪嗒！

更进一步去想，教门七宗代代传承的秘法，所对应的玄念真意，又到底是甚么，它们和梵天灵意又有没有相通之处。

跟着宁玄真的一声感喟，暗中深处悄悄亮起一双其色金红的眼睛。

“你这不是大成。”

邢妱的眼睛越来越亮，双颊则越来越红，就像是喝醉了酒般堕入到没法按捺的亢奋当中。

“那邢师姐知不晓得，武帝说这句话到底是甚么意义？”

“你，伱是……”赤東低低喘气着，哆颤抖嗦问道。

“这就是无极散手日月篇。”

足足有十几个密教上师呈现在了他的眼中。

邢妱眼中波光明灭，思考半晌后俄然问道，“本门无极散手，卫师弟练到甚么程度了？”

“吾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难缠，即便如此都没法将之真正灭杀洁净。”

仿佛是地龙翻身，震颤抖荡不休。

“竟然和冰泉山福地的那朵冰莲有几分类似之处。”

邢妱打得是毫无顾忌，各种秘法杀招迭出，底子无需考虑劈面是否能接受得住。

邢妱或许是耗损太大，一阵埋头猛吃。

而越是打下去，她却越是心惊。

在这个冬夜，青麟山可贵没有被氤氲雾气覆盖。

就在此时，一道温润如玉的男人声音悄悄响起。

就在此时，俄然又有一声轻响。

“回尊者的话，我也不晓得两位上师为甚么会跑到这里杀人吃人，只是看到他们眼睛内里似有黑气缭绕，和之前所见过的上师完整分歧。”

“托邢师姐的福，我已经将无极篇练到了美满。”

“教门非善类，都是不幸人；你们都该杀，却又不能杀。”

“这是暗中之渊独占的气味。”

“来得好！”

宁玄真的声音从中缓缓传出，充满怠倦衰弱之意，“没事了，你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