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问道：“接那么多爆炸案干甚么？”

他们两人走进拥堵的矮房区时，这一片的住户刚好到了饭点，油烟从各个翻开的窗户里散出来，交叉在房屋中间的巷子很窄，几近被油烟填满了，有些呛人。

顾晏已经先他一步找到了门商标：“嗯，吉蒂・贝尔的家。”

车身保持着并行的速率，李摇下车窗喊道：“达勒！”

“有药么？”顾晏扫了一圈，在桌上看到了拆开的药盒。

他眉心一动，用手肘拱了拱顾晏，道：“诶？说到爆炸我想起来，你给我的卷宗里爆炸案仿佛格外多。”

“保释获准了，如何也能欢畅两天吧？你这孩子如何还是一副上坟脸？”燕绥之进门的时候开了个打趣。

他还没有听到乔治的答复，就先听到了车外约书亚・达勒闷声闷气的一句话：“我去接我mm回家。”

约书亚・达勒在输液室帮mm按摩手臂，燕绥之则等在内里。

他走到窗边，本身拿了杯咖啡，把剩下的递给了燕绥之，正绷着脸想说点甚么，大门里又呼啦涌出去一大波人，惊叫的，哭的，喊“让一让”的，乱成一团。

燕绥之走进狭小的寝室，看了眼裹在被子里的小女人，用手指碰了一下她的额头：“烧着呢，她这是蹲了多久？”

约书亚・达勒：“找钱。”

“你拆家呢？”燕绥之迷惑。

“你的状师。”

“谁？！”内里的人明显不好客，一惊一乍的像个刺猬。

“晓得，返来还我们。”燕绥之丢了一句给他，转头就出了门。

顾晏手肘架在窗台上，喝了一口咖啡，“嗯”了一声。

吉蒂・贝尔密斯是一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在蒙受掳掠的过程中后脑受了撞击伤，现在还躺在病院里。如果她能醒过来指认怀疑人，那么这件案子的审判会变得轻易很多。可惜她还没睁眼，并且近期没有要睁眼的趋势……

约书亚・达勒：“……”

燕绥之有些讶异，心说这玩意儿竟然会口头上体贴人吃没吃饱。他摇了点头道：“我一顿也就吃这么多。”

他说着眼睛又充血红了一圈，硬是咬了咬牙根才把情感咽归去，没带哭音，“她一向蹲在看管所门外等我，现在病了。”

它是这一片唯二没有往外散油烟的屋子，另一个冷锅冷灶的屋子就紧挨着它。

“基因微调……”燕绥之眯了眯眼。

他说着眯了眯眼, 顿了一下又改正道：“好吧, 看错了，背的是小我。”

不过他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他们所走的这条路只通往一个方向――

两张推床从面前吼怒而过的时候，燕绥之模糊闻声人群里有人提了句管道爆炸。

“在看甚么？”顾晏堵截通信后，顺着他将目光转向窗外, 却一时没找到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