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假，那奴婢本日就大胆做一回白脸曹操，”青玉笑得高兴，一边躬身对成卓远道，“万岁爷请把，今儿晚膳可丰厚着呢。”

赵如海的调查，到底还是轰动了慈瑞宫。

~~~~~~~~

~~~~~~~~

“如海，皇贵妃可睡醒了？”成卓远问道。

“启禀万岁爷，皇贵妃和云妃娘娘在御花圃中漫步叙话，自有宫人们跟着，老奴也不好上前滋扰，”赵如海道，顿了顿，似是想起来甚么似的，赵如海又道，“倒是老奴听了一耳朵，云妃娘娘仿佛在扣问皇贵妃探亲一事。”

“可贵你懂事儿，现在做了皇妃，待人接物也更加妥当了，”成卓远点点头，瞧了瞧桌上的菜色，一边转向慕容微雪，含笑道，“刚才在御书房的时候，青玉就巴巴地说本日的菜色丰厚，这一起上朕还想着到底是如何一个丰厚法呢，本来是朕的皇贵妃亲身下厨，真真是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朕今晚看来又要胡吃海塞一肚子了。”

多年姐妹，哪有不难过的？

慕容微雪和陈巧云瞧着成卓远出去，忙得躬身施礼。

“先去一趟太病院，就说哀家的头风犯了，请秦太医过来一趟。”孙丽华揉了揉太阳穴，蹙眉道。

孙丽华心中生了半日的闷气，一边想着必然要将那笨拙的侍卫暗中灭了口，一边又想着断断不成放过那浣衣局的小宫女，孰料第二天一早就获得动静，说那小宫女连惊带吓半夜就去了。

成卓远将茶杯递给赵如海，一边勾了勾唇：“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哦。”成卓远抿了口茶，心中暗道，现在陈巧云也是皇妃了，不比畴前，天然也当归宁探亲，只是陈巧云过来扣问慕容微雪而不是孙丽华，这一点倒让成卓远有些不测。

说这话的时候，成卓远却也并不看向陈巧云，只是瞅着慕容微雪站好了，这才坐下，又拉着慕容微雪坐下，从青玉手中接过热帕子拭手，又递归去，然后这才看向陈巧云。

孙丽华天然松了口，连早膳都多喝了半碗八宝甜粥，不想成卓远却又命赵如海暗中调查。

成卓远为何独宠慕容微雪，她这个过来民气里倒也略懂一二，不过是因为这女民气里够洁净，一个自小目睹母亲如何心毒手辣残害别人的孩子，一个从小就城府深重的孩子，天然对这类洁净是巴望的，是看重的，也是情愿靠近的，就像畴前的成靖之，碰到了方才入宫的白飞飞，那样明艳动听、又天真纯粹的女子普通，也是万千宠嬖的，乃至恨不得将她奉上后位的，真是让她咬牙开口。

跟的久了，她也晓得，太后的心，向来都是冷的，不管是畴前，还是现在。

“朕也有日子不见云妃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