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自古宝剑斩石削铁都是倚其锋刃,若以钝器劈山开石,利用者必是力大无穷,而眉间尺挥动大剑时自发游刃不足,并没有效上几分力。他看出了些端倪,继而松开手中的剑,剑身砸落在地,脚边的地盘随之一颤,脚下的泥土被生生砸得凸起出来。公然,这柄巨剑只要在本技艺中轻似薄铁,换句话说,这是一把认主的剑。
姜水?
赤身男人见眉间尺同是披发赤膊,回过甚去与四人对了眼色,将满弦泄去,抬手表示眉间尺向前。
“部下包涵!鄙人路过此地,失了方向,见有火光前来问路。”眉间尺停在原地不敢再动,目睹男人的弓又要拉满,仓猝大声喊道。
世人看在眼里也是目瞪口呆,眉间尺手握巨剑走了过来,京维看了看岳垚,这才认识到本身有些丢脸,立即直起家子,说道,“今晚本来是我守夜,既然我输了,这夜就你来守。”。
“应当是个知名的山中部族。”岳垚摆了摆手向眉间尺身后的男人表示。
“哈哈,岳垚你可真爱谈笑,这小子如果见着那家伙,不出几秒怕是骨头都不剩了。”没等眉间尺回声,浑身是伤的赤身男人先是笑了起来。
“小子,把你那兵器拿来我耍耍。”带伤的赤膊男人道,男人名叫京维,下颚的络腮长须足有三寸余,身肢健硕倒是生得短小,加上浑身的伤痕,看上去非常粗暴。
“九华……”名叫岳垚的男人一番思考。
一番寻觅,还是没有干将剑的踪迹,眉间尺只得拾起巨剑向姜城方向走去。
“愿略尽绵力。”眉间尺心知此时如果回绝,无处可去不说,如果再引发面前这帮人的思疑,多数性命不保,只得点了点头。
行至篝火处,火光之下,眉间尺发明赤身男人的颈脖、后背尽是野兽扑咬留下的伤痕,而另一名白衣男人的衣袖在风里飘摇,明显是失了一条手臂。
“甚么人?!”此中一个赤身男人厉声喝道。
“这东西太他娘的沉了。”京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眉间尺有点懵。
眉间尺见世人没有敌意,便席地坐下。
“自幼扎根山中,部族长幼不过二十余人,名曰九华。”想必白衣男人顾忌敌对部落来犯才有此行动,眉间尺只得如此应对。
还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兵刃,这些人是甚么来头。眉间尺解开辟尾的束绳,将石上的灰往脸上一抹,卸下身上的麻袍筹办上前问路。还未行出几步,脚下传来一声铮鸣,手中的巨剑把隐没在草丛里的暗石撞了个粉碎,几近与此同时,两枚三棱石镞从眉间尺面前飞过。
“再笑老子一巴掌拍死你!”京维瞋目圆视厉声说道,内心倒是不在乎,说罢便伸手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