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治平道：“若说杀人，前辈您平生杀的人可也很多。东邪的名头，我想可不是靠您行侠仗义得来的。”

舱门响起，程英拿了只酒杯出来，走过来放到尹治平面前，执壶为他斟了杯酒。

黄药师斜眼往李莫愁扫了一下，未作理睬，目光转返来瞪着尹治平，怒哼一声，“你在责问老夫吗？”

黄药师奇道：“我为何要杀她？”

尹治平道：“一点薄名，竟能入前辈耳中，倒真是长辈幸甚。”

尹治平没有在乎，帮她扶稳了酒壶，转头向本身的船上喊道：“李道友，请出来拜见黄老前辈罢，他已发明你了。”

黄药师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们两个一起杀了，再把两艘船上的船夫也都一起杀了，那便无人晓得此事，这事也不会传到江湖中去。”

黄药师道：“不错，本日一见，你确切令我刮目相看。不但武功变强了，人变聪明了，并且为人也变得风趣了，没像了全真七子那般呆板，倒有些当年重阳兄的风采。我比来在江湖上实在也曾传闻过你的名头，传闻你已是全真教的首坐弟子，并且武功被誉为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人，仅次于七子。”

顿了一下，感慨隧道：“想不到十余年未见，你这小羽士不但武功变短长了，人也变聪明了。你之前只是胆量大，可没甚么脑筋，现在倒学会用心机了。”

正在为他斟酒的程英，听得李莫愁之名，不由得“啊”的一声轻呼，手一抖，酒液洒出了杯外，并溅到了他道袍上几点。

尹治平道：“人老是会变的，老是在不竭的长大与成熟。我当年是个愣头青，总不会一辈子都是愣头青。前辈您应听过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与您当年一别，到现在何止三日。”

黄药师又盯了尹治平半晌，叹道：“你这是吃定我自重身份，不会脱手了。”

他说着，往程英身上瞧了一眼，程英这时正瞪眼着李莫愁，一张小脸上尽是仇恨之色。

尹治平张大了眼，佩服无已，想不到黄药师的耳力竟这般活络，这类本领他现在但是没有。

尹治平道：“是。”

“当是长辈敬您才是。”尹治平举杯相对，两人对视一眼，各抬头饮尽。

尹治平道：“岂敢。我是想说，人都有亲疏之别，您没脱手杀了梅超风，清理流派，只因她是您的弟子。现下您想杀李莫愁，那是因为她是您这位新收的关门小弟子的仇敌。”

尹治平道：“我武功不如您，要拦是拦不住的。既知不敌，长辈便也不拦了。她被我封了满身功力，又手无寸铁，您要杀，便请动手就是。”

尹治平道：“因她是李莫愁。”

尹治平没先作答，而是忍不住问道：“你是如何发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