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们是甚么人啊?我们像是很缺钱的人吗?就算我没有,我那师兄,另有我那先生可都是有钱的主。”裴玄叫道。
这马车说是粗陋,实在更要不如,就是一匹瘦马拉着一辆两边都决计加高了的板车。车上清算得很洁净,安设了一些凳子之类的,可供乘坐。
男人刘二不是金沙帮众,却做着这赶车拉客乃至运货的买卖,提及来也就是在金沙帮眼皮子底下捞私活。他本身也心知肚明,因此挑选在这最差一些的牛尾巴船埠接活。怕的就是被金沙帮众给看到,要被赶走乃至另有能够拳脚加身。
秀阳县有三座船埠,到处都有金沙帮的身影。但金沙帮帮众也不是不时候刻都盯着船埠,并且三座船埠有好坏之分。此中最大最热烈也是买卖最火爆的建安船埠是金沙帮众最多最情愿呆的,时不时的总能搞到点油水;而三座船埠中买卖、行情最差的牛尾巴船埠则是金沙帮众最不肯意呆,离城区远不说,又没消遣的地儿。
岳长卿和凤熹同时一翻白眼,心中一阵无语。本来裴玄这厮此番出行,是做了清算的,一改之前惫懒的打扮,瞧着也挺端庄的。可这话一说多,立马就现了本相。
裴玄看了看这青皮三人,又看了看男人刘二,再看了看岳长卿,一下子拿不定主张。毕竟这买卖是这男人先上来的,也谈得差未几了。这如果因这三人横插一脚就改换,也有点说不畴昔。
裴玄觉着这车他们几个大老爷们是能坐,但萧梨花这小女人娇滴滴的,坐这类马车又颠又吹的,可就不大好了。
岳长卿一行人下了船,方才上了船埠,顿时就有一膀大腰圆、脚夫打扮的男人跑了过来:“几位爷,但是要进城里去?”
岳长卿有些惊奇这富朱紫家的蜜斯竟然不介怀,这几日相处下来,岳长卿和她实在并没有多熟谙。因为她住在杨颂那边的宅子里,与岳长卿打交道太少。以是也摸不准这令媛蜜斯是个甚么脾气。
只是没想到,这才方才出来接活第三天,还是选的这最差、平时也很少金沙帮众来的牛尾巴船埠,就被金沙帮人给找上门来了。
青皮三人走过来,见刘二唯唯诺诺的也不说话,他又是嗤笑一声,朝裴玄及岳长卿等人道:“几位客长,这刘二的马车就是一褴褛货,并且他那马,瘦不拉几的,哪能拉得动几位呢?几位不若乘坐我们的马车,既温馨又跑得快,可不是他那瘦马破车能比的。几位要不要随我前去看看?”
岳长卿一听,感受这倒不错。他们都是初度到秀阳县,人生地不熟的,正缺个领导,这男人倒是夺目,来拉买卖来得巧。
“五两?”裴玄一下子炸毛了,失声惊叫:“你如何不去抢?就这么跑一趟要五两银子,你这钱也太好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