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云倚风应了一声，起家回到卧房，倒是困意全无，只盯着床帐发楞。

他又攥住云倚风的衣摆，“刺啦”一声，力道竟将布料生生扯裂。

那是疯疯颠癫的金焕。

……

云倚风单手拧紧床帐，额上排泄盗汗，可贵想骂人。

“金焕出事了？”

而金焕则是被接进了飘飘阁。

“去鬼域问吧！”暮成雪杀机毕现，手臂一振再度攻了上去。

焦黑木梁覆盖在蓝灰色的烟雾里，整座主宅都已烧成废墟。

他牙齿颤抖。

“别杀我。”

“回房。”云倚背对他答复，“穿衣服。”

它吹拂着那些跳动的火，如猛兽伸出了贪婪的红舌，细细舔过每一寸能燃烧的木渣，直到暮色沉坠，方才心对劲足地化作最后一缕轻烟，消逝在了视野间。

云倚风揉揉眉心，排闼想要去寻，季燕然却刚好从院外出去。

白玉塔檐的哑铃，闲逛出无声挽歌，送走了统统枉死的灵魂。

云倚风及时提示：“谨慎背后！”

季燕然惯用的兵器是赤血长刀，被留在了漠北虎帐里，此番来东北只跟着带着一把摘星剑，虽不称手，却也并未落任何下风，反而越战越勇。他出招大气澎湃，看似粗暴，偏又恰能招招制住暮成雪，对方若非仗着本身身姿轻巧，遁藏及时，只怕早已一败涂地。

季燕然纵身跃起，数十枚毒镖掠过他的小腿，“砰砰”钉在树上。

究竟是谁？

全部夜晚都被连绵不断的梦境包抄，他有些晕眩未醒，盯着床头那盏照明短烛看了好久，浑噩的大脑方才规复腐败，赤脚走到桌边想倒一杯凉茶，却听到内里传来脚步声。

“这……”岳名威堕入踌躇，他此行的任务只是带季燕然分开，抵触是断不能起的，长久思虑后，他招手叫过侍从，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天下重归沉寂，像是连风都停了，剩下的，只要金焕粗重的喘气声。

……

像一根细线勒住了心脏。

实在是太痛了。

“我？”云倚风不解，“去厨房。”

那飞镖虽残破不全，却也能看出一瓣冰晶印记，是暮成雪的独门暗器。

云倚风并未否定：“起码也该解释一下, 中间为何直到现在才露面。”

他紧追几步，重重一把推开厚门。

云倚风声音忧?：“我说了，凶案一定是他所为。”

云倚风试图打坐调息，却迟迟没法静下心。忽冷忽热的晕眩是熟谙的，万蚁噬骨的痛苦也是熟谙的，按理来讲都被病痛折磨了这么些年，早就该轻车熟路往过熬才对――究竟上在先前很多回里，他也的确是这么过来的，可不知为何，此次感受分外难捱。

“外头天寒地冻，门主还是乖乖呆在暖阁中吧。”季燕然一掌将他推坐在床边，“傍晚时分，我自会返来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