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伴计敲着锣打着鼓,那名演出横练外功的男人步入场子中心,冲着四周一抱拳:“鄙人姓杜名靖柏,永安人氏,这位乃舍妹之瑶,本日初到贵宝地,大胆在此献丑,望各位老爷、少爷、蜜斯、大婶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小我场啦!先谢过大师了!”
“哥哥何出此言,你我相依为命,若非哥哥心疼,小妹只怕早已……”
杜氏兄妹仓猝跑上前,体贴问道:“恩公,觉的如何?可曾被那斯打伤?”
有人把她的双眼蒙上了黑布,接着又有人牵强这少女场绕地走了一圈,再回到原地,只见这少女从腰间皮郛袋子里取出一把飞刀,正要作势掷出,劈面的围光百姓顿时一阵骚动惊呼声。
“且慢!这荷包之数,只怕你等卖艺一月,亦一定能得,便当真不想要?”
“恩公实不敢当,小弟姓断名云铁,见过杜大哥。”
“杜大哥,当明天子昏庸无道,各地群雄迸起,大丈夫何不寻了明主,干一番奇迹去?”断云铁见这杜靖柏人高马大,虽非武林妙手,却也有一身横练本领,兄妹二人跑江湖卖艺为生,终也不是个好归宿。
“这……”见这中年人一再胶葛,杜靖柏有些忍不住了。
“这倒总比饿死强,呵呵。”
梁茂仲正要作势出拳,突地人群被人拔开,从核心出去一名少年。
“杜大哥保重。”
中年男人沉声望胁道:“可贵我技痒难奈,你若要走,一定能出的了城。”
“之瑶妹子,你这手飞刀绝技端得是神乎其技,令人大开眼界。”
“便请年熟行下包涵!”杜靖柏扎好马步,气沉丹田,胸脯一挺。
“便接你三拳,如果躺下,非论死活,皆不收钱。”
“好小子,你再受两拳,这赏钱便是你的了。”
梁茂仲见断云铁一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把式,心中来气,怒道:“哪来的野小子,拳脚无眼,白白送了性命,你休怪的我。”
一众围观百姓皆万分骇怪,哪敢信赖这是亲眼所见,一时交头接耳,群情纷繁。
“我只道你傻,却还狂,看拳!”梁茂仲肝火冲冲,当下运足八成劲道,照着断云铁胸前便是一拳。
断云铁当下满身高低摸索,只望能摸出那怕一文钱,却还是徒劳无功,无法之下,盯着这一笼笼白花花的馒头,狠狠吞了几口唾沫。
梁茂仲见断云铁不肯道出姓名,说了句:“你我来日方长。”便气呼呼的走了,众围观百姓见状,也仓猝一哄而散。
回身又对那梁茂仲告饶道:“这位大哥,我兄妹二人与你素不了解,亦无仇恨,为何这般难堪?求大哥行行好,便放过我兄妹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