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墨客倒也毫不见外,竟与断云铁共座一桌,也不说话,尽管叫了茶水也自饮了起来。
“哎你……这……你真是无可救药,怪我多嘴。”见断云铁真要去送马,杨不凡倒有些哭笑不得。
那锦衣墨客喝了一大碗茶水,又做豪气状地一抹嘴,叫道:“痛快!”
断云铁冷冷答道:“贱姓断,名云铁,虚渡十八。”
“敢问兄台,你我订交,一面之缘,只言片语,无缘无端,无冤无仇,未何这般戏耍于我?”断云断念中有气,却也肉痛黄鬃马,跃下身来,牵马前行。
“兄长,此言差矣,路又不是你家修的,我爱走便走。”
“不敢,哪比得你这等文人学士,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人又这般俊雅超脱,光彩夺目。”
“君子之交,当以坦诚相待。”
哪知不待他转头,身后便传来一声“卟哧”偷笑声。
“哟,这哪来的野小子啊。”
“路又不是你家修的,我爱走便走。”锦衣墨客还是这句。
等人群走后,杨不凡叫道:“哎,你这斯倒脱手豪阔,当今这乱世,这逃荒之人数不堪数,多如牛毛,你帮的过来吗?”
断云铁无计可施,只能任其尾随厥后,牵着黄鬃一起步行,锦衣墨客则骑着那明白马,晃闲逛悠地跟着断云铁,一副怡然得意的模样。
见这锦衣墨客望着本身,出于礼数,断云铁双手一抱拳道:“兄台有礼了。”
“你这愣头……憨夫,没了马匹钱两,你又如何赶路?”杨不凡气不打一出来,嘴上叱骂,心中对断云铁却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