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兵把头一缩,嘀咕道:“不是另有衙门么,我们忠于职守,他又拿我怎的?纵再凶顽,还真敢杀官造反不成?”
当下不由暗赞一声,果是一座雄城,只要物质充沛,再有几千精卒镇守,纵是十万雄师围城,也自不惧。
“姐夫,您为何...”,那大兵似另有不平,小声扣问起来。
这闲汉怕是平常没少受这家酒楼小二们的窝囊气?见状,秦铮就有些好笑,也懒得计算,又顺手扔出块碎银,挥手打发掉此人。
感喟一声后,燕双飞略一沉吟,无法的道:“现在之计,就只要觅地潜修一番,修出必然自保之力后,再做筹算喽。掌门意下如何?”
未几时,来到四海酒家,定睛一看,倒是栋四层高楼,飞檐亮瓦,红灯彩笼,果是装修得非常豪华和大气。楼后是一片天井,想是客房。在看大厅,亦是高朋满座,各自猜酒划拳,呼喝连连,几个小二胡蝶穿花普通,忙前忙后,非常热烈。楼上却传来阵阵丝竹器乐,歌女吟唱之声,显是初级雅座。
所谓一个豪杰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人力有穷尽,纵是法力通天的猴子,对上满天神佛,也是孤掌难鸣。
见他如此见机,浑没拿这“掌门”当回事,燕双飞也非常对劲,摆摆手,叹道:“贤侄休说这话,眼下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是同船共济,相互提携才是。”
“兀那道人,为何插队?且先退下,备好通关文牒。”,一个大兵,看似甚为失职,就越众而出,横枪一栏。
寇辛扉点头苦笑道:“燕老叔,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看西门仙长的行动,这门派的处境,怕也是有些不妙,我们现在被强拿上船,也祸福难料,我经历陋劣,掌门一词,再也休提。还请燕叔拿个主张!”
“王大爷客气了,我等这就走。”
再看城门处,倒是有几个大兵,手持长枪,在巡查站岗。来往行人商旅,排生长队,顺次上前接管盘问。
这火长自经验小舅子不提,却说秦铮,入得城来,举目一望,也不由暗自点头不已。
秦铮无所谓的点点头挥挥手。那小厮会心,说声道爷略微,便退了下去。
这城果是繁华,比起济州来,也不逊半分,更是别有一番江南水乡的雅趣。一起倒是小桥流水,船流如梭。商店林立,比鱼鳞次,依水而建。走了好一阵子,仍未看到绝顶。一看日头偏西,便随便拦下个闲汉,扣问本地最着名的堆栈。
秦铮临时起意,扯谈个门派出来,除了成全其追出那番好道诚恳外,也不乏落一二手闲子的心机。
“怎的?怎的?老子方才不禁止,你就知怎的了。“,那火长又是一个暴栗子:”你个瓜娃子,若非看在你姐面上,老子管你去死?当明天子好道,道门势大,这事纵闹到衙门,大人们也是息事宁人,最后亏损的,还是我们这些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