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饭菜才刚一做好,他就醒了。二话不说,端起本身那份就开干。
秦铮和致一子都是大喜,忙聚精会神,悄悄竖起耳朵。
扑灭木料以后,也不管这货,学着朴清子的模样,自顾坐在蒲团上,瞑目调息。
随州,黑松坡的一条山道上,一行三人正赶着路。
连续大半月,每天都是闷头赶路。问及道业上的事情,这观主只是不睬,也无一字指导。他们都快绝望到风俗了。没想本日倒是大发慈悲,提及了这修炼上的事情。
就听得朴清子淡淡的道:“一晃已是半月,尔等都还算刻苦刻苦,也罢,就给尔等说些修道的根基知识吧!”
秦铮没好气的道:“本来快了,被你一吵又弄没了。想早点用饭就给我闭嘴!”
小半时候以后,离黑松坡约两三里处,路旁有个烧毁的地盘庙。累得死狗一样的秦铮和致一道童,瘫在残破的蒲团上,拉风般的喘着粗气。朴清子摇了点头,起家扯下一大块发黄的幔布,再拽下地盘爷,一掌下去,就劈得粉身碎骨,变成一堆木块木渣。
“观主又发挥神行法了!”
“好,我不打搅你,你快点。”
致一子等了半响,不见动静,睁眼一看,还在打坐,忍不住就催促起来:“好了没有?快点,中午就啃了几个冷馒头,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说是菜,实在就是牛肉加野菜汤。不过致一子技术还不错,这汤倒也弄得浓香扑鼻。朴清子是真沉默寡言还是装高人,秦铮不晓得,但能肯定此人鼻子必然很灵光,绝逼没有鼻炎。
三个背影,垂垂远去。
致一子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半响,见无人理睬于他,无法只得不情不肯的爬起来,翻出承担,再走到神台前,扯下香炉,空了香灰,然后掐诀收回一股净水,把香炉洗濯洁净,架在火堆上,淘米烧饭。
想起前次秦铮做的猪都不吃的玩意,致一子刹时就哑火了。
那忠诚道童,看起来和道人干系更靠近些。他伸手抹了一把额头额头的汗水,忍不住就抱怨了一句,随即又问道:“观主,我们已经跑了几十里,实在是顶不住了,能不能临时歇息一下?”
餐毕,朴清子嘴一抹,碗一放,又回到蒲团上打坐。
“你?信不信我弄死你?”,致一子举起了拳头。
“好了,我闭嘴。”致一子讪讪一笑,见对方目光不善,忙自发的捂住嘴巴。
“嘘!”,秦铮一指泥菩萨似端坐不动的朴清子。
本来,闻听此言,秦铮也是心头寒自发麻,据这几日一起所遇的景象来看,这观主倒是不会虚言哄吓,他说此地有鬼,那此地就必须得有了。万一没有,这观主也能施法慑出几个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