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终归没有转头。
“父亲想说甚么?”
“你,想如何讨?”
温存半晌,他便松开手,回身出门,骑上一匹乌骓,最后转头看了一眼,扬鞭一甩。
这份伤痛,已经深深折磨了他十几年。若不是上有老下有小,他不会苟活于世,残喘度日。
秦府门前,再度告别父亲和小鱼,秦啸昂首看了眼西边的断天崖。
他果断地掰开小鱼的手,眸中含着泪光,边走边萧洒大笑。
“爹,不要去,女儿求你不要去!不要抛下我们!呜呜不要去……”
他径直从溶洞拜别。
秦烈笑了笑,悄悄点头。
“这些,是债。我们,凌氏一族,欠下的,债。”
“爹,你要去做甚么?”
小鱼一双瞳孔蓦地收缩。
昔日三兄弟,情同手足,他却眼睁睁看着两个亲弟弟被人当街打死,唯有他本身被赶来的秦啸祖父救下。但是他的心,早在那一刻就死了。
“我秦家的财产都被凌氏一族打劫而去,不像你,甚么都不缺。”
秦烈捏了捏她的小面庞,看向凌天峰方向,微浅笑道:“为父,要上凌天峰,为你爷爷和两位叔叔,讨个公道!”
“驾!”
“总有一天,我会替爷爷、替秦家讨回公道!”
“莫要拦我,也莫跟从。为父平生肃谨持严,就率性这一回。就当那一日,你爷爷救之不及,已被那人一掌拍死了罢。”
小鱼止住抽泣,却仍带着泣音问道。
他怕一转头,就再也舍不得走。
“你这类还法,我不会接管,秦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