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时，小楼在她身后悄悄地望着她，脸上带着浓浓的倦意，唇边的笑却格外明朗。

锦依悄悄摇了点头。

“那人是谁？”锦依望着白马远去的方向，问他。

锦依看了看锦轩兄妹，锦如脸上是高兴的鼓励，锦轩冷静对她笑了笑，悄悄点头。

司马玉楼向锦轩笑了笑，“幸亏上元节还未过完，总算返来得及时……”

司马玉楼上了船，叫过酒意来，低声叮咛了几句，酒意应诺，下船拜别。

司马玉楼向那人挥挥手，表示他能够归去了。那人这才牵马，顺着另一条路拜别。茗心和酒意远远跑了过来，看到他只是远远行了个礼。并未上前。

说着，她号召巧薇和芊陌畴昔。芊陌走到她身边，小声唤了句，“娘。”

司马玉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俄然笑了，指着前面，“就到了。”

青溪河边安好下来，只要远处的几艘画舫中，模糊传来歌舞管弦的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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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玉楼陪着她渐渐走着，脚步不似昔日那样轻盈。

他唇边的笑意越来越盛，锦依惊觉，仓猝一把将面具扯下，玉颜上早已出现朵朵如桃花般的嫣红。

巧薇和芊陌踟躇着是否要跟上，司马玉楼向她俩笑道。“你们也来吧。”

锦轩有些惊诧，一时不知说甚么好。锦如在旁拉了拉他的衣袖，表示他不要禁止。

锦依这才回过神来，忙忙低了头，心中有些悔怨不该摘了面具，颊上的红云掩都掩不住。

他填饱了肚子，精力也好了很多，脸上的倦容褪了一些。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顺手扔到一旁，内里穿戴靛青色骑服，他伸展了一下身子，斜斜靠在壁毡上，笑意澹澹地望着她。

锦依蹙颦，看着他眉宇间的倦意，心有些疼。

司马玉楼站在锦依身边，对锦轩道：“我承诺了彻夜带她看灯。天亮前定送她返来。”

锦依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道：“本日我已经走了一早晨，也有些累了。……要不你先归去歇息吧，有甚么明日再说。”

锦依随他上了船，巧薇和芊陌也跟了上去。余嬷嬷从后舱出来，茗心和酒意跟在她身后，她笑盈盈地对司马玉楼说，“世子爷，吃食都筹办好了。”

阁中并不点烛火，墙上镶了十来个碗大的珠贝，每个内里都盛了一颗婴孩拳头大小的明珠，柔白的朦朦光芒摇摆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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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菜几近被他一扫而空时，他这才停了下来，笑着看她，“你不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