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依点头应了。

锦依沿着青石台阶一起上行。

芊陌拿过来，吹着上面的墨迹，“我来贴。”

锦如喜形于色，之前思念父亲的情素净去。

第二日，已是腊月廿九。【ㄨ】

公然走了不久，前面坡势渐缓，山林间暴露寺庙黄檐的一角。再走几步，转过弯，前面的空位上，便是白墙青瓦的寺前照壁。

锦依想了想，点点头，“我也该去拜见一下伯父。”

锦轩在影壁处等着她二人出来，上了朱轮华盖车。前面还跟着一辆大车，装着些衣物、吃食及一些平常用品，之前已是送过年礼去了，此次东西倒是未几。老夫人备的东西也装了上去。

锦如的字写得极好，一手玉筋篆形连意圆，看得出是下过几年工夫的。可贵她如许活泼的性子，也必定下心来练字。

锦轩命侍从泰初将马牵到那边的小树林里。扭头看时，却发明那处已有两匹马栓在树桩上。

锦依来到田野，表情比在府里镇静了很多，走山路对她来讲更是不成题目，便对锦如道，“我们走上去就好。”

锦如也是有些难过，只得安抚她，“上个月去看过，父亲精力倒是比之前还好些，只是有些瘦。寺里派了两个小沙弥照顾着平常起居，不过始终不如家里派的人那样知心。”

锦轩认得那马，浑身乌黑，健硕神骏，乃是西域宝马“雪如风”，恰是司马玉楼的坐骑，心中嘀咕，“表兄这些日子倒是安逸。”

秦老夫人对锦依道：“你去瞧瞧你伯父也好，锦如她娘当年与你母亲朋谊最好，说不定你劝的话他倒是肯听两句。”

锦如的父亲秦致远，现在单独一人住在城外碧云寺后的一处小院中。畴前的长丰侯爷，如本日子过得极是贫寒。每夜埋头研读佛经，平常与寺中和尚讲经谈禅。以此苦中作乐，安慰十数年不减的亡妻之痛。

她走得轻松，看着身边的锦如有些微喘，不觉打趣她，“如许走几步就累了，还总嚷着要去打猎。就怕猎物从你边上过，你也追不上它。”

马车沿着青溪河边的官道走了一个来时候，过桥朝翠阳山去了。

“吃了午膳，我和哥哥去碧云寺看望父亲。你要不要和我们一同去？”

剪了些“五福临门”、“贵花祥鸟”、“三春报喜”……

锦如当然情愿下车走，又怕锦依肩伤未好，便问她。

她明天穿了件葱倩色并蒂斑纹贡缎锦袄，下身是浅桔色霁月裙。外头罩着银霜色丝刻绸羽大氅，头上只簪了只通体紫玉钗头浅流苏的簪子。

锦轩骑马在前，一行人向着东门出了城。

一夙起来，锦依带着屋子里的丫环们，一道剪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