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如跟着锦依回到扶堇轩,仍对刚才锦琛病发的景象心不足悸。
“又做梦了?”巧薇担忧隧道,她刚从内里返来,今晚玉轮很圆,院中月华清辉倾洒而下,照着院中的积雪,显得亮堂堂的。她道:“又是十五了……蜜斯,一到月圆你就做恶梦,到底是如何回事呢?”
“……”锦依蓦地一惊,醒了过来。她坐直身子,神采另有些茫然。
很久写毕。细看了一阵,才对巧薇道:“你将这方剂拿去交给四叔母,请她按我之前叮咛的做。”顿了顿,又道:“请四叔母将本日之事不要张扬。”
锦依安静了下来,悄悄点头,“师父当年为我治病,对这个一向不肯细说。只说是留下的病根儿,并无大碍。”
巧薇有些不明。
定了半晌,她深吸了口气,将眼角的泪痕拭去。这梦很熟谙,梦里的香味,抽泣声,另有垂垂生硬的身躯……
锦依叹了口气,“现在还是多顺着点她们吧。免很多事。”
只能以勤补拙,将九年寒暑,皆用在习练巧技之上。制作金饰这些尚算其次,她十指非常工致,善于制造藐小器物。
秦府中女眷,每日上午都齐至老夫人房中问安说话儿,至午膳火线散。下午老夫人醒后便只在内堂焚香礼佛,晚膳更是只用些斋菜,如无要事并不见人。是以阖府早晨的问安便都省下了,晚膳皆是各房本身吃。
“药方是没甚么不当,只是中庸了些。”锦依有些迷惑,缓缓道:“听叔母的意义,这位王医师既然说得比别人分歧,想来用的药也不至于如许和缓。如许的方剂再吃几年,固然没甚么坏处,但要想治愈聪慧之症倒是不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