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碑上本来该是刻着字的,想是破坏的短长,现在笔迹已经将近抚平了,宋良只能模糊约约看到个首字“魏”和尾字“将”的表面,中间的倒是一点也看不到了。
那方才引他进入飞虎寨的人再一次呈现在他身边。
“那小我分开了十二年,她便在这里跪了十二年,每日只做这一件事情,以泪洗面,哭坏了眼睛,现在连声音也听不见了。”
老旧的房屋,穿戴粗布麻衣的匪贼,另有不知是谁的墓碑以及双目失明的老妇人。飞虎寨到底是一个甚么样的存在?寨主为何直到现在也不现身?
这……是死人的墓碑。
宋良轻声唤着老妇人,说不定这老妇人能晓得些甚么。可任凭他呼喊着,老妇人也没有看他一眼,仿佛未曾闻声普通。
老妇品德外在乎那墓碑,许是因为在乎墓里躺着的人吧。宋良明白这类感受,因为他的阿娘也是如此普通经常抱着阿爹的牌位。
宋良一怔,神采当即变得铁寒。
宋良蹲下来,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公然是没有反应的。老妇人还是当真地摸着墓碑,没有遭到宋良的滋扰。
“中间便是飞虎寨寨主?”
宋良看着他的侧影,猜想着问道。对方并未做答,也算是默许了。
宋良走近了一些,一眼便瞧见,老妇人面前是一尊石碑,前面另有一个小土坡。
“鄙人宋良,久仰大名。”
宋良挺着笔挺的身躯,等那传说中的飞虎寨主到来。疏忽了四周八方警防的目光,随便地打量着这所谓的飞虎寨。
未曾闻声?这老妇人不但双目失明,双耳也听不见声音?若不然,怎会将他疏忽个完整。
“少侠还请在此处稍等半晌,我家寨主随后就来。”
这里的环境极其粗陋,所谓的会堂也不过是石洞凿开了罢。统统的人不是站着,就是直接坐在地上。皆是粗麻披身,一点也找不到富的意味。
他的目光却蓦地顿住了,逗留在东南的一角。一个老妇人跪坐在地上,不知在做甚么。
也不是甚么上等的好茶,闻着却独占一种清冽的味道。
这汾城高低现在连个孩子都晓得的事情又如何会瞒得了飞虎寨的寨主。然宋良惊的是,他不但晓得皇上派人剿匪的事,还晓得阿谁宋侍郎就是他宋良。
宋良转头,却发明带路的人已经不见了。间隔他说完话到他回身,也不过一个呼吸的时候,那人就已经从他的眼中消逝了,足以见得其功力多么身后。
宋良如许想着,只等着一会儿和那寨主意了面,或许就能清楚了。
“寨主便在院内等您。”
宋良扭头看着身边俄然多出来的这小我,比他的个头略高些,春秋并不是很大,二十五六的模样。身着藏青的短褂,内里是褐棕的短打。
“皇上特允宋侍郎汾城剿匪,何人不知,何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