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少女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不动如山的侍卫，眼中竟透暴露委曲。只何如侍卫盘算了主张不放行，纵是她红了眼眶，也不肯松口。

鱼婆拍了拍她的手臂，沧桑的脸上生着几条皱纹。她蹙着眉，有些不附和。

鱼婆无法地摇点头，自知是阻不了这小祖宗的心机。对着那大镜子一拂手，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从镜中飞出来。

“小主子本日来的比以往迟了些。”

直到再一次展开眼，少女已经分开了浄海，许是被夜里的风波吹到了岸边的林地上。

她的手一僵，神采暗淡下来。镜子里的毕竟是触碰不到的。如果有一日，她能去人间看看，多好。

鱼婆千叮万嘱，随后假装私行离海的鲛人，真的引开那一对侍卫。少女便借着这个机遇，一刻不断地朝通道里游去。

少女盯着她，眸中满溢着果断。

“我包管，必然不落下一滴泪。鱼婆婆快奉告我吧。”

少女闻言，欣喜地抬开端，三两下流到老妪的身边，目光落在那镜子上，便再也移不开了。

她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少女的脑袋，有几分历经沧桑的感慨。

鱼婆被她摇摆得短长，深深叹了一口气。

少女无法极了，闷闷不乐的哼气，回身游走了。

“小主子每日都要来此处走一趟，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猜出来了。”

镜中闪现的恰是人间夜市的场景，来往行人络绎不断，各种浄海中从未见过的玩意儿数不堪数。

“鲛人最贵重的是眼泪，眼泪就是鲛人的命。每流一滴泪，命就跟着减少。”

许是浄海中住着神仙，佑着这一片海疆的风平浪静。不管是经历了多少船只和水鸟停驻，浄海始终保持着一片平和。

少女的神采间有多少落寞。在这浄海里保存了数百年，自打会游动开端，就每日来鱼婆这里。为的只是从镜中一睹人间的模样。

少女眉间呈现一抹忧色，赶紧点头。

鱼婆的神采慎重极了，板着眼和少女对视。

层林叠翠，碧波微漾。

“小主子，请留步！不成再向前了！”

两个鲛人侍卫固执三尾枪戟，严厉的看着奸刁的小主子。

那两侍卫对视一眼，眼中均是无法。

鱼婆慈爱的眼神落在少女身上，将她的心机一览无遗。

吃力地再次将石门关上，她才缓了一口气。还未等好好赏识这鲛人族以外的浄海，又一波暗潮袭来，晕晕乎乎畴昔。

浄海之大，周遭万里，藏着数千年的珍宝，各处琳琅，红绡瑰丽。

那目光让两侍卫有些不忍回绝，可有族长的号令在前，即便是不忍，也不能超越了端方。

林间疏漏，阳光尽敛。

从镜中映出那蓝曈的少女坐在一旁闷闷不乐的模样。

“哼！”

她眨眨眼，淡蓝色的瞳孔已经窜改地如同凡人普通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