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说,只要西秦至公主死在东楚了,西秦就能以此为名挥师东进,届时天下一统,众生就得以普度了?”
太上皇并没有答复他,挥了挥手道:“殷磊,你先避开,为父有话与她说。”
卫将离就毛了,棋叟再来时,再也没给这难缠的死老头一张好脸。
至于火蟾的仆人,是一个叫棋叟的老头儿,每隔两三个月就要来找她师父下棋,一下就是十二个时候,一向念叨卫将离欠他一只火蟾,要找她赔。卫将离厥后就真的去西南的火山口蹲守了七天,重新逮了只火蟾赔给他,但这棋叟说已经和他本来那只火蟾培养出豪情了,不接管补偿。
那小二正昏昏欲睡时,俄然见一个头缠破败布条的中年妇人捧着破碗,操着一口西秦口音叫化,顿时面露不耐,像是轰苍蝇一样将那妇人轰远。
妖异的碧瞳倒映出那番僧惊骇之状,盛满杀戾。
卫将离的神采非常可骇,冰冷得像是随时要脱手杀人普通。
“你家宝音王不去学写话本的确可惜了,前次安排一个村的人一起演,此次都演到东楚来也就罢了,都直接要我为国捐躯了,他如何不登时爆炸呢!!”
“……”
太上皇不语,半晌后,摇了点头,复又昂首看着卫将离道:“你感觉殷磊如何?”
卫将离入天隐涯前,因在被扔在雪山上任她自生自灭了三天,根骨有损,落□□寒的弊端。厥后她师兄给她找人借了只珍稀的火蟾放在她枕边,一夜畴昔她就再也不体寒了,这十数年来东奔西跑,天南地北到处乱吃,人就没病过。
“那能够,我放你归去,去和宝音王说,卫将离就在这儿等着,他若敢来我还敬他三分,若不敢来,他日被我撕上门去,谨慎我把他满身高低的洞穴眼都烫上戒疤!”
太上皇闭了闭眼,垂首道:“殷磊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请你持续留在他身边,这是老夫作为一个父亲的要求。”
说来也奇特,那只火蟾一夜之间就没了,她去问过白雪川,后者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了她好久,说火蟾有灵,已经和她的身心化为一体了,今后必定福泽不竭。
东楚太上皇,一代乱世枭雄,赤手起家,生生从大越王朝手中撕下半壁江山,平生从未向任何人低头,更莫说对谁吐出一个“求”字。
“……谁?”
卫将离不能了解他,也不想去了解他。
“密宗宝音王。”
而当卫将离折道去往迷蝶林时,却发明本来应当通往官道的迷蝶林里并没有甚么人,只要一两个稀稀落落的茶摊,内里百无聊赖的小二正在打着呵欠。
“多谢你的忠告,即便作为虎伥,你最没有说这句话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