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摆了摆手打断那宫女，问道：“你既然说见到一个小宫女，你若晓得那宫女是谁，便喊她来作证。”

天子一阵无语，模糊感觉先前被卫将离抽过的耳刮子还在疼着，清算了一下思路，对慧充仪身边的大宫女，道：“你接着说。”

“开口！”

天子见她到处乱转，问道：“你在找甚么？”

卫将离低声对翁昭容说了一声，翁昭容点点头，也跟着群妃归去了，只是出门时转头看了卫将离一眼。

马婕妤神采未变，并未去看天子，而是看向卫将离，道：“昨夜事出俄然，妾的确是影象恍惚。”

眼看着天子的神采更加丢脸，卫将离不动声色地踩了天子一脚，这脚踩得有点狠，硬生生打断了天子的肝火条。

“阿谁……你先节制一下。”

天子也被卫将离撺撮着上去看了一眼，下来后，一脸懵逼道：“你如何晓得这里藏过人？”

她刚说完，一个宫女从寝殿小跑出来，道：“陛下，充仪娘娘醒了！”

那宫女仿佛很讨厌马婕妤，瞪着马婕妤道：“天慈宫侍卫浩繁，奴婢好不轻易通禀了太后身边的柳芽姑姑，带着太后宫里的窦太医返来时，只瞥见秀心宫大门敞开，马婕妤正从秀心宫仓促跑出……对了，马婕妤跑得仓猝，还留下了一枚蝶恋花玉弁！”

马婕妤垂首道：“妾那夜闲来无事，出宫弄月，在浣花亭时闻声秀心宫方向鼓噪不已，一时猎奇，便去秀心宫探视。去了以后在秀心宫门口赶上一个小宫女，小宫女说是慧充仪难产。妾闻声殿内传出慧充仪的痛呼，一时心焦，想起宫中带有母家给的南夷拯救秘药，便想回宫拿药，正巧被她们一行人瞥见。”

天子将画好的鞋印铺平，一看那尺寸公然是男人的脚。

待群妃分开后，卫将离屏退了四周的陪侍，站起来道：“你发觉这事儿有鬼了吗？”

马婕妤这话一出，便有人落井下石地冷嘲热讽道：“哟，马婕妤这话说的，充仪娘娘在众妃当中也算简朴了，宫中侍女加上厨娘不过十六七人，哪有认不出来的事理？”

天子扬眉怒道：“太病院怎会无人？！”

天子向一边侍立着的一个宫女说道――

说着中间的侍女呈上一个木盘，内里正躺着一枚红白相生的蝶恋花玉弁，半是血玉半是白玉，一看就是人间独此一件的珍宝。

“陛下，贵妃既然来不成绩让她好好养病吧，先审慧充仪中毒的事吧。”

天子看了一眼卫将离，倒真觉得她的伤没好，道：“皇后身子不适，本日就到此为止，你们先散了吧。马婕妤回红芍阁禁足，无朕传召不得外出。”

卫将离找到的的房梁积灰上有几个足迹，那足迹非常大，毫不是女子的脚。

“这……”内监踌躇了半晌，道：“贵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青鹊方才便来了，说贵妃娘娘病重，没法起家，特来代娘娘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