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老者桀桀笑道：“魔道中人有何家国可言，老朽便直言了……传闻白先生昔日遭人围杀被囚于天国浮图当中，现在破禁而出来到东楚，是为了追杀西武林前盟主卫将离？”

卫将离密意款款地扶起她道：“没事儿还是很好吃的，不要华侈粮食。对了这枣泥糕是你卖力做的吗？要不要到我宫里交换学习一段时候？”

“……”

苦海与东楚皇室干系密切，若说坐镇苦海的是三佛子，坐镇楚宫、保卫楚宫最后安危的就是这两位神僧了。而这两位神僧等闲不过出，只要一些佛家高层的人晓得他们的存在，白雪川天然也有所耳闻。

说着，数十把雪亮剑锋同时刺向白雪川，俄然斜刺里掠出一条蛇般的黑影，一卷一扯，几个冲在最火线的剑阁门徒手中之剑脱手而出。

“白先生若愿给这个面子，还请入王府一叙。”

白雪川略一想，唇角微扬，便寻了个方神驰离江都王府稍远的一处茶社走去。

“若我得空便去拜访。”

那执鞭的黑衣老者道：“老夫白骨灵道，枯骨索徐廉，你们的争端本与老夫无关，不过老夫这几年在公家挂职，诸位在公家的地盘上动刀动枪，非是江湖端方吧。”

“……我师父是昨日得的信儿，赶紧让我从宣州赶过来，路上跑坏了两匹马才赶到。”

江贵妃主持宫务多年，不成能不晓得在慧充仪分娩时抽调太医划一暗害皇嗣，除非另有隐情。

“纳尼？”

那髭须中年转头一看是角落里一名黑衣老者脱手，使脱手里的九节铁鞭拦下他们，见他气味沉稳，便知是妙手，沉声道：“中间是何来路？若想插手护此魔头，本日便是与诸子剑阁为敌！”

卫将离想了想又道：“这恐怕还不可，单单一个慧充仪的恍惚证词还算不得甚么决定性的证据，你现在去，马婕妤还是会说得模棱两可。那但是贩子家的女儿，不见兔子哪儿能让她放心撒鹰呢？”

慧充仪正眼神和顺地摸着孩子的脸颊，听到天子这问话，吃力地半撑起家子，道：“妾当时痛得发昏，只记得玉琦去换了热水的空档，有个脸生的内监走到床前，提起妾的脖子，扎了一针出去，正要动手拍妾的肚子时，俄然像是听到甚么动静，顿时就走了，妾并未看清那人的模样。”

天子一时沉默，回宫当然要去存候，或者说去太后宫里求个解释，没有比这更公道的了。

见他起家要走，另一名黑衣老者赶紧道：“白先生自是不屑与我等联手，但卫将离已在皇宫当中，那处保卫重重，如果白施主硬闯，必会轰动坐镇楚宫的迷界神僧与悟界神僧……以白先生之博见，也不会做出不智之举吧。”

这茶肆里约有七八人，三三两两地散坐着，不过喝茶桌上都带着刀剑，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堆积的地点。